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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懂!&rdo;嚴謹伸個懶腰,陰陽怪氣地說,&ldo;有一種愛情叫兄弟是吧?老牛吃嫩草是吧?我懂,我都懂……&rdo;
&ldo;你給我閉嘴!&rdo;季曉鷗幾乎是暴喝一聲站起來,雙眼圓睜,像只被搶了地盤的野貓,渾身的毛都奓起來,瞪著嚴謹,她惡狠狠又補上一句:&ldo;&tis;你大爺!&rdo;
看她暴怒的樣子,嚴謹反而笑起來,&ldo;哎喲,想不到您還有這愛好。哦,我大爺?那我大爺他太榮幸了,可是你少了一零件兒你知道不?&rdo;
&ldo;滾!滾出去!&rdo;季曉鷗氣急敗壞,抓起牆角的掃帚,劈頭蓋臉抽過去。
&ldo;你怎麼這麼暴力?&rdo;嚴謹慘叫,伸臂抵擋著毫不留情落下的掃帚把,一邊往門口退卻,&ldo;君子動口不動手,你再不住手我還手了啊!&rdo;
季曉鷗的回答是砰一聲關上大門。
每年十一月十五日室內採暖季開始之前,總會有十幾天特別冷特別難熬的日子。今年如期而至的第一次寒流讓室外起碼降了十攝氏度。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已經有人穿上了厚厚的羽絨服。
嚴謹被趕出門的時候,只穿了一件棉襯衫,外套、錢包和車鑰匙都落在季曉鷗的店裡。他在門口哆哆嗦嗦站了半個多小時,恨不能把自己擠成一團取暖,想抽菸卻發現火機也不在身上。這樣一個衣衫單薄的男人,神情哀怨地站在一家女子美容店的外面,情景相當詭異,不時有人回頭詫異地看他。
又撐了十五分鐘,嚴謹實在扛不住凍了,忍氣吞聲地開始敲門:&ldo;季曉鷗,季曉鷗,我錯了,你開開門,我給你道歉。&rdo;
門裡沒有任何動靜。
&ldo;季曉鷗,季曉鷗,你開門看看,這一會兒凍了我一腦袋的冰碴兒,跟水晶燈似的。這樣下去要出人命的,您發揚一下人道主義精神,放我進去成不成?&rdo;
門嘩啦響了一聲,季曉鷗把大門拉開一條細縫,掛著防盜門的鎖鏈,從門縫裡打量他幾眼,重重哼一聲:&ldo;還冰碴水晶呢?呸!甭給自己貼金了,不就是凍成固體的鼻涕泡嗎?瞧你挺精神的,凍凍好,凍凍去火。&rdo;
她砰一聲貼著嚴謹的鼻尖關上大門。
嚴謹崩潰了,再也顧不得玉樹臨風的公子哥兒形象,掄起拳頭開始砸門:&ldo;季曉鷗,我他媽的倒了十八輩子的黴,怎麼會認識你這麼狠心的女人。你到底開不開門?不開我就打110了,我打了啊,我真打了啊……&rdo;
沒人理他。季曉鷗不為所動,根本不搭他的腔。
嚴謹退後兩步,揉著通紅的手背,真的從褲兜裡取出手機開始通話:&ldo;110?我現在遭受人身威脅,請求出警。地址是……&rdo;
&ldo;嚴謹!&rdo;季曉鷗在門後聽得實在忍不住,終於開門出來,&ldo;你甭給我丟人了行嗎?&rdo;
嚴謹趁機收起手機溜進門,其實他剛才根本就沒有撥號。他拉過美容床上的薄被裹在身上,凍得吸溜吸溜的,燈光下嘴唇都是紫的。
&ldo;我不行了,我要喝水,熱的。&rdo;他賴在沙發上說。
一個水杯重重撂在旁邊的茶几上。
嚴謹捧在手中,滿足地直嘆氣,&ldo;現在總算明白,為什麼當年見了共產黨,就像見了親爹孃。這饑寒交迫的滋味真是不好受哇!&rdo;
季曉鷗走來走去收拾東西,直接把他視作透明。
嚴謹支起手臂看著她,&ldo;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