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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妹妹”,驟然爆發的哭喊道:“五妹妹,我的命好苦啊”
洪水似的眼淚飛瀉而下,尺素也跟著哭,碧潭勸了這個又要勸那個。手上的帕子染溼了一條又一條,便是這樣,也沒止住主僕二人的悲傷。
凝萱拉住碧潭,輕聲道:“別忙,叫二姐姐和尺素髮洩發洩,也比憋壞在心中強百倍。”詩琪漸漸止了悲傷,不好意思的將頭扭過去,“求碧潭姑娘倒一盆水來,我們主僕洗洗。”
碧潭趕緊去,不多時,詩琪主僕二人重新洗了臉,碧潭又將凝萱擱置許久不用的脂粉匣子找了出來,笑道:“我們世子妃因有了身孕,這些東西也不大用,擱置許久,姨太太別嫌棄。我那個倒是常用,卻終究沒主子的這個好,又怕姨太太嫌棄。”
詩琪掃了匣子,十幾根玉簪花棒上盡是***粉,櫻紅、玫粉、淡青……雖然都是常見的色,卻比她們在孃家當姑娘時候用的不知強上幾倍。
詩琪在碧潭的服侍下重新擦了胭脂膏子,果然光彩幾分。
凝萱輕嘆道:“二姐姐家中到底是個什麼緣故,天大的事兒大家一起商議商議,總有解決的法子。你既來見我,說明二姐姐還頗信賴妹妹。”
五妹妹的話又點了魏詩琪的傷心處,“我,我錯聽了妹妹的話,不該聽信那個方大人,真是悔不當初。”
原來,魏詩琪的婆婆得了銀子之後,瞞著她兒親自去方大人府上走動。方大人早就囑咐了他夫人,若是有人來走關係,大可將銀子收下,魏詩琪的婆婆只當事情成了,連續幾日都笑臉見人,對二兒媳詩琪更是噓寒問暖,叫她大嫂看的好不眼熱。
誰知遇上了太子妃傷逝,太子勵精圖治,忽轉性子似的,不但沒懈怠公事,反而愈發精心,沒多久就察出了翰林院裡的貪墨之事。
別的地方也就罷了,翰林院,在德宗看來,那該是天底下最最清廉的地方。德宗就覺得臉上被人扇了一巴掌,命太子厲行處置這一夥兒蛀蟲。
方大人自然難逃,可卻拔蘿蔔似的揪出了魏詩琪的丈夫。
“我真是迷了心竅,當初若肯聽聽五妹妹的話,你二姐夫也不至於到這個田地。現在婆婆病倒在床,大嫂子日日指桑罵槐,說我們二房給家門添醜,要逐我們出門呢。”詩琪悲聲道:“我所有的銀子都給了婆婆去活動關係,哪裡還有閒錢?況且此時搬出府,只能叫大嫂子得了意,所有的親戚們齊戳我們脊樑骨。再者,你二姐現還在大獄中……五妹妹,我知道再求你,連自己都不好意思了,可是我……”
凝萱用手一擋,“二姐姐不用多說了,誰沒個遭難的時候,這事兒你先別急,等世子爺回來,我和他打聽打聽。別的倒在其次,先把二姐夫救出來再說。”
尺素不由分說的跪倒在地,任憑碧潭怎麼就拉她,尺素就是不起。
“世子妃的大恩大德,尺素一輩子記得。都說患難見真情,尺素以前對世子妃不敬的地方,都是奴婢瞎了眼,只要姑爺能平安無事,尺素就到長春宮裡給世子妃立下長生牌位,給未出生的小世子做一百雙鞋襪。”
凝萱大笑:“快起來,說的我都不好意思了。”凝萱仔細打量了打量尺素,當年小桃塢裡的大丫鬟也開始獨當一面嘍,凝萱嘆息道:“二姐姐有這麼個忠心的丫頭,這是你的福分。”
魏詩琪聽五妹妹這話,又想起近來遭遇的冷眼和擠兌,越發感念尺素兩口子的好。
晚間趙煦歸來,聽了這事兒,“太子最近變了個人似的,做起事來雷厲風行,狠狠懲治了一些貪官汙吏,皇上在朝堂上讚譽有加。大臣們都竊竊私議,說朝堂的風向又將變。翰林院只不過是被拿出來開刀示眾而已,接下來只怕還會有不少人落馬。”
凝萱身邊躺著小皇孫,剛剛吃了奶睡著,凝萱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拍著。“翰林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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