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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浩初問：&ldo;那些鳳衛是死過去了，還是睡過去了？&rdo;

聶聽嵐氤氳黑眸微微一暗，低低道：&ldo;我不知道。&rdo;

&ldo;嗯？&rdo;

&ldo;我告訴聞博，這些鳳衛一旦有人離開，將訊息傳到京城，便是鳳衛已經群龍無首，也會同仇敵愾，設法為他們的統領報仇。&rdo;

施浩初不覺認真地再打量她數眼，才輕笑道：&ldo;這樣的時候，京中再起風。波，恐怕於韓天遙和忠勇軍不利。&rdo;

於是，聞博必定不會讓鳳衛離開，一個都不會讓他們離開。

聶聽嵐依到他身畔為他斟茶，柔軟的烏髮隨著暮春暖洋洋的山風拂到他面龐，芳氣襲人，她的輕軟話語便越發地溫柔悅耳，&ldo;也會對施家不利。這關頭，不該再出任何岔子。若能從源頭剪除，自然再好不過。&rdo;

聶聽嵐手中所執茶壺是銀制，施浩初所用的茶盞亦是純銀雕花。其實銀器泡茶味道並不特別美妙，甚至還不如普通陶土所制。但眼見鳳衛連同朝顏郡主都已受了暗算，聶聽嵐真拿別的器具裝來茶水，只怕他真的不敢飲用，‐‐哪怕這斟茶的女子，是他同床共枕足足五年的結髮妻子。

施浩初盯著她，慢慢飲著杯中茶水，低低道：&ldo;也罷……至少，這一回，施家和韓天遙的目標是一樣的。至於其他的，且……先放一放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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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廳外，齊小觀黑眸掃過那些安靜得異常的屋子，一手扶抱起十一，咬牙道：&ldo;師姐，咱們先撤！&rdo;

杜晨猶在疑惑，向內高喊道：&ldo;兄弟們，快來幫忙！&rdo;

秦南一把拉過他，橫刀劈開一名試圖上前攔阻計程車卒，喝道：&ldo;聞博居心叵測，必定已將他們害了！快走！&rdo;

杜晨駭然，&ldo;可他不是南安侯的人嗎？怎麼會……&rdo;

齊小觀側頭看向十一，&ldo;師姐，是不是韓天遙在陷害我們？&rdo;

他們雖年輕，卻已歷過不少風。波。縱然聞家和瓊華園走得頗近，也不至於對初次見面的聞博毫無戒心。以他們的閱歷，若聞博一開始便在酒菜中下毒，很難不被察覺。

可令十一中毒的酒卻是和韓天遙的書信一起送來的。那酒既嗆且辣，十一卻絲毫不曾生出疑心，自然和那書信有關。

十一未及回答，那邊聞博又在指揮近侍前來截殺。

齊小觀眸光一閃，溯雪劍在山影間拖過一道銀瀑，便聽慘叫聲起，截殺之人已滾下陡坡，只剩一溜血珠隨風漂灑，頓讓他們衣衫染上點點猩紅。

這所別院偏僻高陡，秘密害死那麼幾十個人再拋屍青江雖不難，但要在如此逼仄的山路上阻截住如齊小觀這樣的高手卻很不容易。

十一終於能騰出手來，從荷包裡尋出解毒的藥丸來，也不管多少，倒了一把在掌心，塞入口中嚼著，努力嚥下那被灼燒般的喉嗓。

苦。

沒有水，沒有酒，就那樣乾乾地嚼著藥，那苦意從舌尖蔓延開去，漸漸在四肢百骸流漫，似在逼出眼底發苦的淚水來。

信函雖只短短兩行，筆鋒熟稔如斯人面容，稱呼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