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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

她來到溪邊，許是下大雨的緣故，小溪變成了小河，河水湍急，以蘇悅現在的小身板，她根本不敢下去，於是失望而歸。

也許過兩天就好了，抓不到螃蟹，就先去找別的工具。於是她又轉頭朝山上摸去。

還好有點月光，她不至於迷了路，找到一塊約大人手掌長度的石頭，她才滿意的回到河邊，借著河水的聲音，一下一下打磨撿來的石頭，河水刺骨，但不及她心底的冰冷。

磨了一夜的石頭，餓了就啃兩口母親給的半塊饃饃，饃饃硬得咯的牙疼，也讓蘇悅的心堅硬起來。

她抬頭看看天色，估摸著差不多了，才停了下來。

她小心地將打磨得有七八分石杵樣子的石頭，她要做一個簡易的研缽，宅子裡廚房有，但是她不敢用，怕露了破綻。

做完這一切，她將石杵藏在了宅子後面，才心滿意足躡手躡腳地回到房間躺下。

天矇矇亮，母親便輕輕爬了起來，動作十分輕柔，生怕驚醒了蘇悅，家裡的粗活都在等著她。

「娘。」她現在滿腹仇恨，哪裡像上一世的自己，可以睡得死沉。

「悅兒再睡會吧。」聽到女兒喊自己，只覺得是自己動作重了，於是回頭輕聲安撫。

「我不要，我幫娘親幹活吧。」蘇悅麻利地穿上已經洗的發白的衣服，跳下床，拉著母親往外走。

「悅兒……」眼前的女兒好像真的變了，變得懂事了。

蘇悅剛出門，便對上了一雙猥瑣的三角眼，不是張東還是誰。

那張東撒尿剛回來，聽見蘇悅房中有動靜，知道這個時辰是顧琴兒起床的時間，於是趴在門上，透著門縫使勁地往裡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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