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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丫頭怕是回不到大姨媽那裡做事了，其他房的姨娘估計也不敢要她。

就算把她趕出君府，大姨娘也不會放過她。

只不過，君如甯還不是不想收丫鬟，便問：「如果你不用當奴隸了，你想做什麼？」

凝霜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麼問，心底有些後怕，怯怯懦懦道：「回二小姐，奴婢想回家伺候家人，奴婢家裡窮，父親身體不好……」

這個答案，君如甯甚是滿意。

看得出這丫頭很孝順，且很有想法，說不定將來能派得上用場。

「你想不想到有芳坊去做活？」

「有芳坊？」凝霜怔了怔，有芳坊是東夏國最著名的服飾店，如果能到這種地方做活，那絕對比一輩子當個丫鬟強。

至少，在有芳坊做活不用簽賣身契……

雖然不知道二小姐為什麼總問她這麼奇怪的問題，但凝霜還是如實作了答：「回二小姐，奴婢想去！」

君如甯微笑：「只要你夠勤奮，我可以安排你到有芳坊做活。」

凝霜難以置信地看著她，「二小姐，奴婢可以去嗎？」

君如甯頷首：「當然可以，不過你過去之後要先試工一個月，合格了你才能繼續留下來做工。」

聽到她這麼說，凝霜反而猶豫了起來：「可是如果奴婢一個月都掙不到錢，父親就沒錢買藥……二小姐，奴婢還是不去了。」

君如甯拍了拍她的肩膀，「有芳坊試用期也有工錢，你回去收拾一下，收拾完到西苑找我。」

凝霜臉上仍有些顧慮。

君如甯提醒她：「你因我而得罪了大姨娘，就算你磕破腦袋大姨娘也不會再用你，甚至還會報復你，趁他們還沒有回過魂，現在是你出逃的最佳時機。」

「可是奴婢的賣身契還在夫人那裡……」

「所以我這不是準備去幫你拿回賣身契麼？」

凝霜嚇得身體抖了一下，「二小姐，奴婢的賣身契是夫人親自保管的，您要怎麼拿？」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你趕緊收拾好東西就到西苑裡等我回去。」

凝霜下意識的看了眼門口方向。

二十五杖雖然不多，但下人不敢打太快，怕兩位嬌生慣養的主子承受不住，只能一杖一杖慢慢打。

這會兒還沒打完呢，外面時不時還會傳來劉氏和君如媚的慘叫聲。

凝霜是個機靈的人，權衡過後，她悄悄門口走了出去。

君如甯則踩著六親不認的步伐，慢悠悠地往外走。

途經劉氏和君如媚捱打的地方，她故意停下來。

此時母女倆的臉色已然泛白，頭上全是冷汗，痛得只能發出低低的呻吟聲。

「娘，我要受不了了，嗚嗚……」

「閨女兒，再忍忍……快結束了……」

劉氏頓了下，咬牙切齒道：「你們兩個都給我記住了……我家如媚將來一定會嫁給大官……你們敢打她，等著受罰吧！」

雖說劉氏的聲音軟綿綿的聽起來沒什麼力量，但威懾力十足。

兩個執杖的下人額上不停冒冷汗，手中的長棍死活下不去。

君如甯走了過去，問：「你們這是打完了？」

執杖下人面面相覷，一時間誰也不敢回話。

君如甯皺眉：「問你們話，啞巴了？」

話落，劉氏突然開了口：「二丫頭，得饒人處且饒人，我和如媚已經挨過打了，你還想怎麼樣？」

君如甯低頭敷衍的回了她一句：「我不想怎麼樣，只是想教你們重新做人而已。」

頓了下，她抬頭看向其中一位執杖下人的眼睛。

「你，告訴我，還差几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