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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昨天和謝江餘嘀嘀咕咕呂瀟,趁現在謝江餘不在你告訴我你兩講了什麼?」
昨天談呂瀟時謝江餘將沈白詹趕到臥室明顯是不想讓沈白詹參與,沈白詹這個人就這樣,越是不告訴他他越好奇。
談衍之說不告訴你,這是機密。
得了吧,沈白詹嘖了聲,「呂瀟除了自爆,還有什麼更重要的結局嗎?」
謝江餘沒能告訴沈白詹的,沈白詹想破腦袋也得不到答案。
一個和會館對立的女孩,沒人保護的時候落在狼豺虎豹裡能有什麼好結果?無盡而漫長的黑夜,以及來自身體和心理上的折磨。她被捂著嘴不允許發出驚恐的哭喊,無數男人的手在她身上遊走,鼻翼間是毒品的味道,以及在她眼前明晃晃跳舞的針管。
她掙扎,她哭喊,她嘶啞著絕望。
她露出最面目猙獰的表情想要嚇退這些雙手鮮血,骯髒的男人以及他們身後那些看不見的鬼怪。
她的大腿內側綻開細密的血花,小腿上青色的血管逐漸變得與罌粟花一樣紅,一朵朵花種在她的血液裡。綠色葉子長起來,花謝了。
呂瀟約謝江餘在家附近的公園見面,她穿著厚厚的運動衣和那些孩子搶唯一一個鞦韆,勝利佔領鞦韆後她僵硬著身體慢慢挪到鞦韆上,呂瀟說:「您能推一下我嗎?我一個人盪不起來。」
謝江餘沒伸手,呂瀟又垂眸笑了下,「您還是不要推我比較好。」
小姑娘自己玩了會,語重心長道:「沈老師是個好人,您一定要保護好他。」
謝江餘說:「你一個小姑娘怎麼這麼多事?」
呂瀟跳下鞦韆,面部表情明顯不對勁,她硬撐著展露燦爛的笑容。
「您……」
還是推我一下吧!
謝江餘對著空氣做了個推的手勢,呂瀟沖他說再見。
「再見啦。」
那份作假的驗屍報告擺在最乾淨的位置,而真正的事實則與案件本身塵封,猶如解不開的枷鎖。
談衍之為之憤怒,卻還是彎眸伸手推了把沈白詹:「案件機密,我送你回家。」
他記得謝江餘與他面對面,一字一句說,「呂瀟站在懸崖邊推了我們所有人一把。」
她自己卻後退幾步落入深淵,誰都沒能抓住她。
……
沈白詹已經在費斯理這裡待了好幾天,他坐在長廊看書,躺在花園裡聽鳥叫。時隔許多年又再次見到費斯理親自處決下屬,那些下屬一個個倒在費斯理的腳下,費斯理身旁站著他的新兒子安予杳。
宅子裡有一條伸向外頭的小路,直通人工湖,比從正廳出門去要快得多。沈白詹呼吸著新鮮空氣,腳步輕緩地走在小路上。小路兩側以高高的灌木作牆,牆的那邊有早起的花匠工作。
花匠對著另外一個花匠說,「你有沒有發現自從詹少爺回來,先生對安少爺的態度比之前冷淡不少。」
沈白詹停下腳步,饒有興趣地聽後續。
「哎呀,有錢人們的事情你別多討論。」另外一個道。
「你沒覺得詹少爺和安少爺有點像?」
「你這麼一說還想還真是,好像是有那麼一點神似。」
「外邊都說先生愛惜子嗣,我倒覺得是因為……」
「管家來了,噓!」
話題戛然而止,管家的聲音傳過來,「你們見過少爺嗎?」
「沒有。」花匠齊道。
隔日沈白詹在費家總部大樓遇上安予杳,兩人一起坐電梯,沈白詹格外認真的打量安予杳,電梯門開了,沈白詹留給安予杳四個字。
愛屋及烏。
安予杳本就被沈白詹盯得渾身不舒服,沈白詹這一句顯得冷嘲熱諷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