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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他要鑰匙,謝江餘倒是乖巧地將鑰匙從口袋裡拿出來,攥在手裡卻不給沈白詹。醉漢的酒瘋簡直就是惡劣到世界末日性質的災難,沈白詹粗暴地從謝江餘手中奪過鑰匙回頭看了眼隔壁自己家,認命般擰開謝江餘家的門,直接將謝江餘推進去,謝江餘被門檻絆了一下,繼而整個人臉衝著地面砸下去,頓時鼻血橫飛。
沈白詹捂著眼不忍直視,卻也不得不感嘆一句這鼻子居然是真的。
過分至此,出於人道主義,沈白詹找了點紙巾給謝江餘止血,順帶將他外套脫掉將他安頓在沙發上。
他正欲抽身離開,一隻手將他的左手拉住,他回頭。
謝江餘目光清明地看著他,一字一句聲音冰冷到極點。
「想走?」
誒,怎麼酒醒了?
事後沈白詹自我檢討,應該是對地砸那一下子把人給砸清醒了。
沈白詹冷道:「拿開你的爪子。」
雖然清醒,但酒勁依然沒過去,謝江餘也只是拉了一分多鐘便鬆手,手從沙發上垂下剛挨著地面。
「給我倒杯水。」謝江餘命令。
沈白詹沒理,將鑰匙放在桌面上便準備離開。謝江餘忽然撐著上半身,下巴貼在沙發稜邊低著頭乾嘔,他按著胃的手泛白,「你幫我倒杯水。」
「你指揮我?」
「條件任你開。」
沈白詹下樓不光買了飯糰還買了熱騰騰的蔬菜粥,他坐在謝江餘對面啃飯糰,謝江餘慢慢將粥吃完。剛放下碗,沈白詹便立即嚥下嘴中的食物道:「我要見江浩。」
謝江餘吃了些粥,胃裡不再那麼難受,他挑眉饒有興趣道:「就不提點別的?」
「江浩我見不到,處處躲著記者比做賊的還像賊。」沈白詹直接道,「我只要見江浩。」
他看謝江餘還在考慮,又補上一句,「同樣都是影帝,你不想把他踩下去嗎?」
謝江餘對上沈白詹挑釁般的眼睛,沈白詹穿著簡單的白短袖,米色中褲,腳上一雙人字拖,像極了大學沒畢業的男生。頭髮也沒做造型,似乎是剛洗了自然風乾的,柔軟貼在臉頰兩邊。
可一看到那雙眼睛就彷彿時間被追回到現在,目睹一切不堪後目光仍然堅定卻多了冷硬和不甘。
這雙眼睛可真好看,不管是生氣的時候還是滿含淚水亦或者生病渾濁,都能讓人一眼就望進去。
話說回來,謝江餘忽然露出玩味的笑容,「你怎麼穿成這樣的上街遇見我?」
沈白詹噌地站起將飯糰拿在手中,「說定了,我要見江浩。」
他飛快從謝江餘家中走出來,站在自家門口開門卻怎麼也找不到鑰匙,叮鈴一聲脆響,謝江餘靠在家門口指尖套著鑰匙環。
「沈記者,這是你家的鑰匙嗎?」
見鬼!想罵人!
「shit。」
謝江餘心情頓時愉悅起來,「你知道有人罵人罵shift嗎?」
沈白詹奪過鑰匙,關上門前一刻罵道:「滾你媽的shift!你他媽的人渣就要回爐重造。」
謝江餘放聲大笑,隔著一道門都能聽到這人有多快樂,沈白詹順著門滑到地上,蹲在家門口雙手捂著臉心裡把謝江餘罵了百八十遍。
沒關係,丟人也沒問題,能見到江浩就行。
臉是什麼?用來丟的,只要丟出去有回報他沈白詹能隨時丟一百個臉。
第二天一大清早他帶著秦闌上飛機,也就一個來小時的航程,下機直接去停車場,陳江楷來接他們。
陳江楷哭喪著臉,沈白詹涼涼說:「我又不是死了,你哭喪嗎?」
「你好我叫秦闌。」秦闌主動自我介紹。
「我叫陳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