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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思義端起來酒杯,衝著胡啟生一笑:「大哥,我先幹為敬,你我今日不醉不歸!」說罷,李思義仰頭將酒杯裡的酒一飲而盡。
「思義,你當酒是水呢?」李薔薇急忙往相公面前的菜碟裡夾了一筷子菜,語氣有些埋怨。
胡啟生也是一飲而盡,少不了也被付氏埋怨一通。
「大哥,莫非你也和我一樣懼內?」李思義自嘲道。
「懼內好,懼內才能家宅安寧。」胡啟生比起幾年前略微發了福,五官比起以前柔和了很多。
「我們要是不看的緊點,那些狐狸精一個個的還不上趕著撲過來了。」付氏原本就爽直,和李薔薇接觸多了,也知道追求女子的權利了,這些年,胡啟生也只有她一個妻子。
胡啟生未成婚前有個通房,生孩子的時候得了產褥症,留下一個女兒一命歸西,那孩子一直由董氏帶著,付氏進門後將那孩子視如己出地照顧著,令胡啟生又敬又愛。
姑嫂兩人一邊吃菜一邊聊,女子行動受限,付氏是第一次來這家酒樓用餐,對這家的菜品讚不絕口,這家酒樓的菜以貴和精出名,來這裡用餐的非富即貴,不提前預定根本沒有位置。
李思義和胡啟生也是開懷暢飲,兩人酒量都不俗,尤其是李思義,被同僚稱為千杯不醉,喝到最後,兩人竟惺惺相惜起來,就差抱頭痛哭了。
第115章 送別
又是早朝的時間,朱元璋聽取了有關官員的匯報,自己又總結了一番,仍然覺得意猶未盡,有幾個年紀大的官員,快有些撐不住了,可一見五旬的皇帝還精力充沛,又哪裡敢露出疲態。
武官尚覺得能忍受,一些年紀大的文官越來越疲憊,朱元璋剛想說散朝,就聽見噗通一聲響,讓他嚇了一跳,整個大殿之上的百官們更是大驚失色。
只見刑部左侍郎胡啟生,直直地倒在了地上,幸虧他頭上的烏紗帽遮擋著,還有地上鋪了地毯,不然這一跤下去,怕是摔得不輕。
「啟生!」胡惟庸撥開眾人,急忙撲了過去,將兒子抱在懷裡,握住兒子無力的手,胡惟庸急的額頭青筋暴露,高聲叫喊,「快宣太醫!」
「快宣太醫,讓太醫院多派幾個太醫過來!」朱元璋對身邊的值日太監急道。
胡啟生雙目緊閉,渾身軟綿綿地靠在父親懷裡,還不時地抽搐一下。胡惟庸緊張的臉色由黃變白,嘴唇也變得蒼白,眼中噙著淚花。
眾人唏噓不已,這哪裡還是那個權傾朝野的左丞相,隨著胡相的權力越來越大,胡相已經很久沒有感情外露了,權力之外,胡相也不過是一個尋常的父親而已。
最先趕到的是值日的太醫,年近不惑,他先是翻開胡啟生的眼皮看了看,又撬開他的牙關看了一會,最後開始給胡啟生搭脈。
眾人屏住了呼吸,尤其是胡惟庸,臉上的肌肉都繃緊了。
只見太醫眉頭緊鎖,不時嘆息一聲,大約一刻鐘後,太醫收回了自己切脈的手指,面露愧色,「胡丞相,下官才疏學淺,沒有查出來胡侍郎的病因。」
胡惟庸的心已經涼了半截,這個值日的太醫,年紀雖輕,醫術卻是太醫院的前三甲,連他都診斷不出來,看來,兒子的情況不妙啊!
這時,又有兩個年紀長的太醫慌慌張張地過來了,每人手提一隻藥箱,其中一個精瘦的太醫說道:「胡相,您先將胡侍郎身體放平,我要給胡侍郎施針。」
胡惟庸一聽,忙配合地放下了兒子,讓兒子平躺在大殿中的地毯上,眼中也燃起了希冀的光。
太醫先是在胡啟生的太陽穴和虎口都施了針,接著又給胡啟生搭脈。然而令胡惟庸失望的是,太醫的表情竟越來越凝重,還發出了一聲微不可聞的嘆息聲。
太醫取下了銀針看了看,又聞了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