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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溪抬了抬下巴,沒說話。
喬琳卡循著蘭溪的視線看過去,眼中詫異的神色一閃即逝。她說:「看來儀式已經結束了。」
蘭溪有些驚訝,轉頭看母親:「那薇薇派爾……?」
喬琳卡搖晃了下手裡的香檳,冷漠不仁地勾起笑,說:「按照慣例,血族新娘們都會在喚醒親王后受詛咒牽連而不幸死亡,再由家人們帶回家鄉秘密安葬。你很快就會見到她了。」
宴會結束,派爾公爵將王室成員一直送到了大門口,目送血族們離去。雨幕中的天陰沉沉的,搭載貴族們的車輛剛一駛出視野,派爾公爵臉上的笑容便蕩然無存。
他回過頭,看了眼管家:「秘書長來了?」
「是的大人。」管家答道,「秘書長在議事廳等您。」
派爾公爵臉色突的一沉。不過也只短短几秒時間,像是艱難而又別無選擇地接受了某種註定的命運般,他很快便調整好面部表情,擺了下手。管家立刻明白過來,微躬身,撐起雨傘引領派爾公爵前往議事廳。
廳內鴉默雀靜,桌上擺著已經涼透的茶水,戚沙坐在沙發上,顯然已經等待好些時候。
「抱歉秘書長,讓你久等了。」派爾公爵硬擠出一個笑來。
戚沙站起身,神態間流露出遺憾之色,說:「儀式已經結束。」
「那我,那我女兒……」派爾公爵難以將語句連貫地說出,停頓了好幾次,才完整地問:「薇薇她現在在哪裡?」
戚沙沉沉嘆息,說道:「我已經把薇薇小姐帶回來了。大人,請節哀。」
雨勢稍稍弱了些,天空呈現深灰色,雲層濃而低矮,壓抑得人喘不過氣。別墅外的哨兵開啟了鐵門,將黑色車隊放行入內。
不多時,一輛纖塵不染的加長車上下來四名身著黑衣的高大男子,他們開啟車廂的後門,抬下一副黑色棺材。
秘書長又安慰了派爾公爵一會兒,搖著頭離去了。
雨停了,暮色低垂,血族新娘的棺槨被放進了莊園的地下室,家族的所有人都身著黑衣聚集在地下室內。
派爾公爵輕撫著棺木,這個年逾半百的中年人彷彿瞬間蒼老了許多,臉上儘是難以掩藏的悲痛。族人們雖心思各異各懷鬼胎,但表面上倒都是一副悲傷沉重的神態,人群裡隱隱有抽泣聲和壓抑的哭聲傳出。
「薇薇,爸爸對不起你。」派爾公爵雙手用力死死抓緊棺沿,埋著頭,沒有人能看見一家之主的表情。只聽見他沉聲繼續說:「我沒能保護好你的母親,也沒能保護好你……」
「別自責了。血族新娘自古以來就由家族抽籤決定,薇薇被選中,是她的命。」喬琳卡紅著眼雙眸含淚,上前勸說:「誰都沒辦法,你也無能為力呀。」
「媽媽說得對。」蘭溪眨了眨哭紅的大眼睛,接話道:「這樣的結果早就是註定的,雖然我們都很悲痛,但是三姐已經走了,逝者已矣,爸爸您一定要保重身體。」
良久,
派爾公爵閉上眼沉默片刻,忽道:「管家。」
「請您吩咐。」
「把棺材開啟。」派爾公爵說,「我要看薇薇最後一眼。」
管家抹了抹眼角的淚,聞言面露難色,沒有動作。
派爾公爵蹙眉:「怎麼了?」
管家這才遲疑道:「大人,斯人已逝,何必再徒添哀傷。您還是……」
「開棺,我要見薇薇最後一面。」派爾公爵心意已決。
侍者們開啟了棺材蓋。
派爾公爵定了定神,走上前朝黑棺低頭看去。這一看,霎時驚得脫口而出:「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了?」站得最近的喬琳卡夫人一副狐疑的神色,皺了眉,邊想著「看來死狀果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