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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隨軍，不是讓我立功，分明是將我母子分離，連送終也……&rdo;說到傷心之處，眼中水光氤氳，勉強才控制住了，低頭伏在桌子上。

韓揚眼珠一轉：&ldo;若是襄國侯不願前去，本將軍去對皇上進言，換別人隨軍如何？&rdo;

衛清平猛地抬頭：&ldo;將軍此話當真？若是如此，在下感激不盡！&rdo;

韓揚被他的眼睛盯著，輕咳了一聲，強笑道：&ldo;本將軍倒可對皇上進言，不過……除了襄國侯，如今還有誰能用兵？&rdo;

衛清平連忙道：&ldo;不是還有齊幟將軍麼？他正愁沒有立功的機會，若是將軍將他調換，豈不兩全？&rdo;

韓揚本就是要試探他，見他這般急切，這才放下心來，皺眉道：&ldo;怕只怕齊幟本是攝政王舊部，皇上不肯重用……&rdo;

衛清平臉上露出失望之色，又伏了下去，喃喃道：&ldo;將軍說的是……&rdo;忽然笑起來，&ldo;他想去而不能去，我不想去，卻非去不可……皇上果然是好手段！&rdo;

韓揚眼中微微露出笑意，表情卻十分鄭重：&ldo;襄國侯不可胡言亂語，我等臣子，妄議皇上，那可是大不敬之罪！&rdo;

他不說還好，這一說，衛清平反而激動了起來：&ldo;大不敬？無非就是抄斬滿門！家母壽數不永，就是抄斬滿門，不過殺衛清平一人而已！想當年，先父一心為國盡忠，不還是落個莫須有的罪名，誅連九族嗎？如今也不過就是再誅一次罷了！&rdo;

韓揚連忙去捂他的嘴，衛清平掙扎著還要去抓酒杯。韓揚眼中帶笑，將他連拖帶拉拽了起來：&ldo;襄國侯，天色晚了，回府去吧。&rdo;

衛清平被他架著往外走，口中猶含糊道：&ldo;一醉，一醉解千愁，這是何人如此胡說……&rdo;

馬車還等在外面，衛清平幾乎是把自己扔進了馬車，大聲道：&ldo;回府！&rdo;他清醒之時斷不會如此高聲，嚇得車夫哆嗦了一下，連忙揚起鞭子，連向護國將軍行禮也忘記了。

韓揚眼看著馬車搖搖晃晃駛遠，嘴角微微露出點笑意。他的親軍一直守在酒坊門外，這時才跟上來，低聲道：&ldo;將軍，屬下已去太醫院查問過，太醫說襄國侯的武功因中途停藥，尚未完全恢復，而襄國侯之母病情確實已入膏肓，只怕，過了春天也就……&rdo;

韓揚眼中最後一絲疑色這才釋去：&ldo;好，只要他母親一死，太后那邊也就再沒有什麼能牽制他了。&rdo;

親軍遲疑片刻，道：&ldo;可是襄國侯世代忠良，若要他……恐怕他未必會……&rdo;

韓揚微笑點頭：&ldo;自然不是容易之事。不過，皇上對他確實諸多防範，他心裡也早有怨氣，如今不過是模稜兩可之間，只看我們怎麼做。&rdo;

親軍道：&ldo;但襄國侯當年也在風定塵的特訓軍中受訓，縱然武功尚未完全恢復，怕也不可小覷。將軍若是將他帶在身邊，卻要多加小心才是。&rdo;

韓揚點頭：&ldo;自然。除非他確實為我所用，否則焉能不防？嶺州那邊戰事如何？&rdo;

親軍皺眉：&ldo;東平竟不知從哪裡得到了長弓的製作圖樣，如今百十架長弓守著青州，一時也難硬攻。&rdo;

韓揚哼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