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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越皺皺眉：&ldo;是南祁提出議和，怎麼由東平先送國書？&rdo;

北風不屑地一笑：&ldo;由東平先遞送國書，就是東平提出議和，南祁總得保住臉面。&rdo;

李越默然。韓揚突然死於非命，南祁需要這臉面，大概是為了穩住西定不要在這個時候趁火打劫吧。不過，他們可能更得感謝鐵驪從西定劫走了長弓圖樣，否則現在這議和能不能和平進行還是個問題呢。

&ldo;韓揚死後無嗣，小皇帝給他從族中挑了個孩子承嗣，可是隻承祿，不承爵。韓揚這個追封的爵位只有寫在牌位上好看的，一下葬就完了。看來，小皇帝不久就要對韓家一派下手了。現在衛清平重掌軍權，就已經初見端倪了。只是衛清平運氣不好，偏偏在這個時候丁憂。&rdo;

李越不想再談論衛清平或南祁。那已經都與他無關了。心裡有一小塊地方是牢牢封住的，不想再去觸碰。那，也是禁地。

北風側頭仔細地看著他，忽然道：&ldo;我若現在出手，勝算會多幾分？&rdo;

李越一怔，立刻提高警惕：&ldo;什麼意思？&rdo;

北風似笑非笑的勾起嘴角，這在他就算是難得的開心表情了：&ldo;你的心已亂了。&rdo;

李越苦笑：&ldo;你整天除了這個還想什麼？&rdo;除了穿過萬山那段時間之外，北風簡直是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怎麼樣偷襲他。

北風還真是思考了一下，鄭重搖頭，而後臉上突然露出幾分好奇，冷不丁蹦出一句：&ldo;男子之間，到底如何歡愛？&rdo;

李越瞠目結舌。這，這是北風會問出來的話麼？

&ldo;你，你怎麼想起來問這個？&rdo;

北風沒有半點不好意思，彷彿他只是在問&ldo;這東西怎麼吃&rdo;一樣，自然而然地說出來：&ldo;看你對那香公子如此念念不忘，想必是有什麼絕妙滋味。&rdo;

李越滿頭黑線：&ldo;這，這與歡愛無關。&rdo;他和柳子丹，當然有身體上的歡愉，可是遠遠不止於此。

&ldo;你不想娶妻生子？&rdo;

李越又怔一下，搖搖頭。多久沒有這種想法了？以後，就更不可能了。

北風微有不解：&ldo;為何？古訓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難道你還要為他守身？&rdo;

李越失笑：&ldo;守不守身的談不上，不過，又何必一定要娶妻生子？我去孝誰？&rdo;

北風若有所思地哦了一聲，緊跟著又爆出一句：&ldo;你還不曾回答我，男風與男女間的歡好究竟有何不同？&rdo;

李越覺得自己節節敗退：&ldo;這個‐‐&rdo;糟就糟在北風完全本著嚴肅的學術研討精神，並沒有半點猥褻玩笑之意，讓你既不能不答，又不能板起臉來斥責。

北風自己倒先回憶了一下：&ldo;風字中曾有青樓之人，我隨公子去過。只是男子也塗脂抹粉，雌雄莫辨，似乎也無甚差別。&rdo;

李越臉色一沉：&ldo;那是ji館！&rdo;別把柳子丹跟那些男ji相提並論。

北風認真地思考。李越生怕他再問出什麼驚世駭俗的問題來，趕緊將話題轉開：&ldo;這些訊息，都是你手下的人蒐集來的？他們都是些什麼人？&rdo;

北風被他這一打岔，放開了難得的好奇之心：&ldo;三教九流，無所不包。&rdo;

李越笑笑：&ldo;有機會我能見見麼？&rdo;

北風搖頭：&ldo;他們散佈各處，為安全計，不見最好。&rdo;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