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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增援。有殿下的印信，他們自然深信不疑。&rdo;

李越五指愈加扣緊：&ldo;印信！難怪你當時搶著要替周醒去兵部，原來是為了那枚印信。你，就是太后放進王府的jian細！&rdo;

清平的眼神因為jian細兩個字微微黯淡了一下，但隨即淡淡一笑：&ldo;是。&rdo;李越死死盯著他，忽然有一陣恍惚，似乎對著他的不是清平的眼睛，而是小陳的槍口，幽深，冰冷。他古怪地笑笑：&ldo;我還真是看走了眼。王皙陽能逃走，想必也是你一手操辦的吧？王府裡去報信的侍衛，自然首先要經過你的城衛軍哨防，悄無聲息地做掉容易得很。而小皇帝藉口比武，其實就是為了拖延時間，好讓你先派人來通知訓軍拔營。&rdo;

清平挺直腰身：&ldo;不錯。我本以為太平侯失蹤，殿下必要在城中搜查，沒想到殿下絲毫沒有浪費時間就直奔北山。若不是皇上拖延了些時候，只怕一切都會改寫。其實就連安定侯出走，也是清平授意太平侯洩漏了訊息。那日清平知道殿下在清平家門前等候，所以才到殿下府上拜會。安定侯不願招待清平，倒恰好容清平與太平侯一敘。太平侯日思夜想要回國，有這般的機會，怎肯不牢牢抓住？都是殿下太過信人，遲早要吃虧的。&rdo;

李越不知自己是該噴笑還是該噴血。太過信人？好好好，現在連他信任過的人都站在面前來教訓他了！

衛清平被他陡然收緊的手指扣得喘不過氣來，卻並不掙扎。李越卻突然又放鬆了他，冷冷道：&ldo;太后想除掉我，也不該拿整個南祁來開玩笑！你放走王皙陽，東平還有什麼顧忌！特訓軍若守不住北山，難道不怕北驍軍隊長驅直入！&rdo;

清平咳了兩聲才能答上話來：&ldo;果然殿下還是關心國事。北山山口易守難攻，有殿下的特訓軍和數百張長弓，至少可堅守三日，足能折損北軍銳氣。武威將軍三千人馬，加上清平的二千人，三日之後必會參戰。縱不能將北軍全殲，也必令其大損元氣，至少三年之內，不敢再生覬覦之心！&rdo;

這番話說得鏗鏘有力。若是平時，李越看他眉梢微揚，意氣風發的模樣，不知又要喜歡到哪裡去，此時卻不知是什麼滋味：&ldo;韓揚所謂領兵剿匪，中伏失蹤，就是私下潛回京城了吧？三千人馬，他能悄無聲息地回京，倒也是他的本事。&rdo;

清平搖頭：&ldo;殿下用無數商人織了一張大網，三千人馬要回京城，怎麼逃得過殿下耳目？武威將軍只帶了五百心腹晝伏夜行，其他二千五百人，卻是陸續從嶺州過來的。只有清平的二千人，是正大光明遵殿下之命拔營而來。&rdo;

李越突然明白。嶺州裁掉的二千五百人，原來到這裡來了。周鳳城曾經提醒過他，要注意裁下的軍士去向，只是，二千五百人而已，混入南祁數十萬人口中，怎麼能查得出來？可是查不出，今天就落了下風。早防著韓揚領兵回京，沒想到三千人逃不過他的耳目，五百人的小隊卻是可以的。再加上衛清平手中的二千人，足可與北軍一戰。北軍遠道而來，人數不可能太多，加上山林之中長途奔襲損耗一些，有六七千人過來就算不少了。特訓軍不是吃白飯的，加上那數百張長弓，幾千支箭，堅守三日，折掉北軍一二千人事小，打掉了北軍的銳氣才是最要緊的。一鼓作氣，三鼓而竭，北軍正是久攻不下士氣低落之時，南祁卻是生力軍有備而來，甚至不必交手，勝負已定。北軍前來偷襲，志在必得，自然盡遣主力。經此一戰，只怕北驍折人，東平賠財，不說一蹶不振，也得休養生息數年。既滅了外患，又除了內憂，如此一舉兩得，果然是好計策！

&ldo;特訓軍，怕也活不了幾個了吧？&rdo;

清平微有些黯然：&ldo;殿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