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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越沒娶妻的意思。別說他現在已經對女人失去了興趣,就算是有興趣,也不能娶元豐指定的人。好傢夥,這要真娶了還了得?豈不等於把自己綁在了中元?不過皇帝的好意是不能生硬拒絕的,也不能總拖著不回話,皇帝的耐心是不太好的,搞不好,好意就成了惱怒。正當李越心思轉動想找個藉口謝絕的時候,他一眼看見人流中一個熟悉的人影,正低著頭走幾步就用腳尖踢踢地上的青糙,顯然並不是來踏青的。
&ldo;如意‐‐&rdo;李越無視元文鵬驚訝的眼神,直接站起來喊人。如意抬頭一看是他,立刻露出驚喜之色,提著衣擺跑了過來:&ldo;爺‐‐&rdo;看見元文鵬和盧罡,立刻停下了腳步,微微露出點猶豫的神情,怕自己在貴人面前失了禮。李越可不管這個,拍拍身邊:&ldo;來給二王爺和盧大人行禮。你怎麼自己出來了?&rdo;
如意怯生生地看了看元文鵬,小心地提著衣擺要下跪。他不認識這些人,可是在青樓裡迎來送往多了,什麼人什麼身份是看得出來的。元文鵬單是身上那件錦衣就華貴之極,而且他腰間繫了一塊玉佩,居然用了一條明黃穗子。玉佩貴重還在其次,那明黃顏色,除了皇家誰還敢用?而且這皇家還得是與當今皇上親近的本家,血緣遠些的皇室子弟都不能用的。現在李越說是二王爺,那除了當今皇上的嫡子還有哪個?
元文鵬表情有些怪異。這年頭,男寵不能算男人。不只是從禮儀上來說,就是從行動上來看,被調教過的男寵舉手投足也與一般男人不同。單從剛才如意提著衣擺跑過來的姿勢,元文鵬就看得出來他的身份。這樣的男寵,理當只養在家裡,連席面都上不了的,更不要說旁邊有貴客的時候讓他們出現。
&ldo;行了,免禮吧。這是在郊外,不用拘這種禮節了。&rdo;這種禮,說實在的,他一個皇子,受了都有辱身份。李越居然就這麼把個男寵叫過來見禮,難道他……
&ldo;坐下吧。&rdo;李越把如意扯著坐下,&ldo;二王爺都說不要拘禮,你照做就是了。&rdo;
如意戰戰兢兢地坐下。坐在這種人旁邊,那真叫如坐針氈。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也知道規矩。雖然這是在郊外,可是他來同席,已經是大大有違禮儀了。早知道他還不如不出門呢。不過,呆在王府裡,就得看見那個北風!這傢伙前一陣子見不著蹤影,這一陣子不知怎麼了,天天呆在王府裡,一見他就用一種研究的目光上下打量,那眼神,彷彿恨不得把他的內外衣裳都剝開來似的,教人又羞又恨。三不五時的還問他些奇怪的問題。這種問題怎麼能問得出口?他現在又不是還在青樓接客,究竟拿他當什麼了?而且這傢伙手勁奇大,要是攥住了,他使出吃奶的力氣也掙不脫。所以今天早上起來一看他又在院子裡,趴在地上一起一落的不知在幹什麼,他就悄悄從後門溜了。寧願在外面閒逛一天,也不願回去面對那些輕佻羞辱的問題。
如意一坐下,席間的氣氛立刻冷了。元文鵬若有所思,只有盧罡還在努力說話:&ldo;這位,如意公子,是李兄的舊人?&rdo;
李越給如意挾一筷菜放在碟子裡,坦然點頭。舊人,不是舊友,就是說,盧罡對於此中一道,也頗為明白嘛。
元文鵬咳了一聲:&ldo;這位,這位公子年紀,年紀似乎……&rdo;
&ldo;如意十九了。&rdo;應該說,過了做男寵最好的年齡了。一般人家的男寵,過了十六歲就不吃香了。
&ldo;哦……&rdo;元文鵬又是若有所思。
一場踏青最後變成了食之無味。元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