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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軍大帳已經亮起了燈火,裡面偶然會有說話聲傳出,似乎在爭論什麼,說不了幾句又會低下去,什麼也聽不到了。這種事情,嶺州守軍都已經習慣了。誰要是問:什麼人敢在中軍大帳內喧譁?就會有人不以為意地回答:還不是鎮撫使大人,這是常事。
的確,大帳裡面正是新任嶺州守軍將軍陸韜和新任嶺州鎮撫使周鳳城。兩人正鬥雞似地互瞪著,陸韜面紅耳赤,周鳳城居然也是橫眉立眼。過了半晌,還是陸韜先敗下陣來,將目光移向別處,悻悻道:&ldo;這倒好,現在隨便什麼人都能去你鎮撫使大人府上告我的刁狀了!&rdo;
周鳳城見他軟了,也平下聲氣道:&ldo;此人固然是有意挑撥,但你自己所作所為,就不曾給人留下把柄?&rdo;
陸韜道:&ldo;那家子為富不仁,我看還搶得輕了哩!&rdo;
周鳳城聽他這麼說,又惱了:&ldo;他再為富不仁,你不能縱兵劫掠!你可是朝廷派遣的將軍,不是黑吃黑的強盜!&rdo;
陸韜嘟噥道:&ldo;難道看著他們橫行霸道不成?&rdo;
周鳳城瞪他一眼:&ldo;武夫!去把劫掠計程車兵懲戒一下,至於那一家,一個月內自然讓你看他們的下場!&rdo;
陸韜微怔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這才高興起來:&ldo;這麼說你早就想好了?&rdo;
周鳳城無奈地賞他一個白眼,正要說話,一個軍士飛馬馳來,不敢就進來,在帳外道:&ldo;將軍,有三百餘騎往大營而來,不過幾裡地了。&rdo;
陸韜眉頭一皺:&ldo;是什麼人?&rdo;
軍士道:&ldo;看衣著都是便裝,有人射了一封信來,叫我們轉呈將軍。&rdo;
陸韜掀簾而出,接過信看了一眼,面色微微一變,回頭進了大帳向周鳳城低聲道:&ldo;是殿下來了!&rdo;
周鳳城也是大吃一驚,接過信看了一眼,疑惑道:&ldo;殿下吩咐準備熱水傷藥?是誰受傷了?難道是殿下?&rdo;
陸韜搖頭道:&ldo;這種傷藥是治初騎馬磨破皮肉的,殿下慣於徵戰,怎麼會受這種傷?叫人快去準備,我們去迎接。殿下吩咐不許驚動其他人,只你我去就是了。&rdo;
說是不驚動,但三百餘人進入大營,雖然是自後門進的,可能勞動將軍和鎮撫使去迎接,自然逃不過眾人耳目。不過誰也不知這隊人馬是什麼來頭,陸韜更是遣開了帳子周圍的守衛,所以縱有人好奇,也不過遠遠瞥一眼,看到這百餘人一進入大營便迅速散入陸韜準備下的十五六個帳蓬內,毫無動靜,可見也是訓練有素;至於那為首的人,從自己馬上攔腰扛下一件裹得嚴嚴實實的東西,就直接進了陸大將軍本人的寢帳,僅此而已。
李越幾乎是把王皙陽摔到毯子上的,陸韜等人剛剛跟進帳門,迎面便是攝政王鍋底般黑的臉:&ldo;傷藥熱水淨布!不相干的人都出去!&rdo;
傷藥熱水自然已經準備好了,陸韜和周鳳城對看一眼,終於還是把自己算在不相干人等中,悄悄退了下去。
李越摔上帳門,一回頭只見王皙陽在毯子上蠕動,想從裹成一團的披風裡鑽出來。李越又好氣又好笑,過去拉開披風道:&ldo;鬧夠了沒有?&rdo;
王皙陽臉上滿是塵土,還有幾道幹了的淚痕,抹得一張臉像花貓一樣,緊閉著嘴看著李越不說話。李越懶得跟他多說,直接把他翻過去按倒:&ldo;把褲子脫了!上藥!&rdo;
王皙陽身子一僵,立刻掙扎進來:&ldo;不用!我沒‐‐&rdo;
李越不等他說完,抬手就往他屁股上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