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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子丹臉微微白了一點。想起昨天那蟲咬蟻鑽從心裡麻癢疼痛出來的感覺,不由得打個冷戰,往李越懷裡又縮了縮。李越摟緊他一點:&ldo;沒事,你能熬過去的。這藥是絕對不能再喝,再喝你一輩子恐怕都逃不開。元豐允許我在宮裡留宿十天,十天我們一定能熬過去,後面就輕鬆得多了。&rdo;
柳子丹怕冷似地抱緊他的手臂:&ldo;要是我熬不過去怎麼辦?&rdo;
李越咬咬牙:&ldo;蔓陀花產於東平,實在不行我也弄得到!&rdo;
柳子丹噗嗤一聲笑出來,眼裡溢位了淚水:&ldo;看你說的‐‐&rdo;
李越抱緊了他:&ldo;過了這十天我就要去東平,所以這十天一定要成功,後面你自己才能控制得住。&rdo;
門上輕輕響了兩聲,傳來一隻耳內侍低聲下氣的稟報:&ldo;公子,藥來了。&rdo;
本來這院子裡根本沒有敲門的規矩,柳子丹不過是個人質,誰真把他當主子看啊?不過這規矩自從李越住進來第一天就改了。一隻耳內侍早上不敲門進來,才跨進一隻腳,就有一柄飛刀貼著他的臉射進了門框。如果不是他這邊的耳朵已經被李越削掉了,這一下就會把他釘到門框上。一隻耳朵雖然糟糕,總比沒有耳朵好,內侍學得滑溜,立刻就會敲門了。
柳子丹看著李越接了藥,把門板重重在一隻耳內侍鼻子前面關上,想笑又笑不出來。白玉碗裡深褐色的藥汁可怕又誘惑,他要用很大的毅力才能把眼睛轉開。
李越挪開床頭的薰爐,掀起一塊地磚,把藥倒下去。等藥汁完全被泥土吸收,這才把一切恢復原位,返身回到床上。藥癮已經按時來到,柳子丹微微顫抖,臉上漸漸顯出難受的模樣。
李越用兩人的衣帶把柳子丹的雙手鬆鬆綁在床頭。再用布條纏在他腳上的鐵鏈上,以防他在痛苦中弄傷自己。柳子丹茫然地看著他動作,嘴唇愈咬愈緊。李越輕輕捏住他下頜,用自己的手指替代。
桌上的紅燭微微搖曳,燭光把兩人的身影搖搖晃晃投在牆上,一個顫抖著期待,一個溫柔地撫慰。李越堅持亮著燈,因為這樣他可以清楚地掌握柳子丹的每一個反應。他需要知道他什麼時候是痛苦什麼時候是快樂,更需要知道他給予的歡樂是否能抵得過斷藥帶來的痛苦。這也是一場戰爭,一場非打不可的戰爭。雖然他說過萬不得已就去東平弄蔓陀花的話,但他心裡從來沒有想過妥協。他不能,柳子丹也不能。他們要的是今後自由幸福的生活,不能有半點陰影。
衣裳一層層脫下,親吻從嘴唇往下慢慢地滾,在胸前徘徊良久。柳子丹輕輕扭動身體,面板是異樣地敏感,說不出是疼是癢,但是能清楚地感覺到李越的嘴唇和牙齒,他在輕輕地咬他,因為太過溫柔的輕舔已經不能刺激柳子丹。
前戲很冗長。因為李越在儘量拖長時間,來緩和藥癮發作的痛苦。他親吻過柳子丹全身的每一寸肌膚,從他的喘息和呻吟中判斷著痛苦和歡樂的交戰狀況,決定他下一步究竟應該怎麼做。李越從來不是床上的高手,但他知道人體哪裡最敏感,刺激哪裡能得到最深刻的感覺。從前他研究的可能是最敏感的痛點,但捎帶著的,他也知道哪裡會比較舒服。他在柳子丹沉重的喘息和細微的呻吟中汗如雨下,放在柳子丹唇間的手指已經從牙印裡滲出血來‐‐不很尖銳的疼,鈍鈍的,時輕時重,然而一直持續著。他覺得這樣好,疼痛讓他更清醒而揮汗如雨可能就會讓水份不至於多到從眼睛裡流出來。他現在不能讓視線模糊,因為他要看著柳子丹,他要保證自己能覺察到他最輕微的表情變化。蔓陀花畢竟不是海洛因,幸運的是它不會帶來欣快感,因此他們要戒斷和忍耐的,只是肉體上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