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艱難的打工人(第1/3 頁)
“老闆說今天就開始白班了,不上的話,就是算請假一天,這個月的全勤就沒有了。”
中年女人有些虛弱的說道,頭頂只是做了包紮,但頭髮連同頭皮被扯下來的那種人類無法忍受的劇痛,她現在還心有餘悸。
而且,現在頭頂一陣接一陣的刺痛還在不斷的提醒她,她今早可是在生死之間走了一遭。
看到臉色慘白的中年女人,趙勝心中動容,也許這中年女人所在的工廠,全勤獎最多也就是幾百塊錢一個月,但是這幾百塊錢,對於這個女工來說,卻是一點都不能少的。
很多人覺得說幾百塊沒什麼,這是因為所站在的角度不同,月收入也不同。
“醫生,我的頭皮,能保住麼?”
頓了頓,中年女人又十分忐忑的看著趙勝問道。
雖然她已經三十八歲了,但是作為一個女人,不管到幾歲,都是無法接受自己成為一個禿子的。
而且頭皮全部撕脫,這和一般剃光頭髮的光頭還不一樣,剃光的光頭,至少看起來是光滑的。
但是這全頭皮撕脫,如果不植皮,頭皮是無法自然恢復的,癒合以後,就會留下十分難看的坑坑窪窪、凹凸不平的疤痕,這樣的話,不管到什麼時候,都必須要戴帽子,或者是戴假髮了。
但以這個中年女人的情況而言,頭皮撕脫癒合以後,頭頂毛孔是全部被堵住的,無法自然發汗和散熱的話,一到夏天,就會是陣陣惡臭。
很多燒傷或者全面板外傷的患者,癒合以後,體表都會有大面積的疤痕,這些疤痕下毛孔是閉合的,所以無法正常排汗,一到夏天,身上就會有非常強烈的異味,這種異味,是身體的代謝產物累積產生的,遠遠比狐臭要讓人難以忍受的多。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代表這個人基本上就是社會性死亡了,這個社會的容忍度,尤其是社交領域,是遠遠超出常人的低。
所以,這不僅僅是關乎到中年女子外表的問題,還關乎她生活和人際關係。
“撕脫的範圍太大,現在必須馬上做頭皮回植,這麼大的範圍,一方面手術的難度很高,另外一方面,術後頭皮回植頭皮出現壞死的機率也很高。”
趙勝想了想說道。
雖然這全頭皮撕脫,是屬於《燒傷與創面修復科》會診和處理的範圍,但是對於這頭皮回植的患者,他還是見過一些的。
就在去年,趙勝就接診多一個全頭皮撕脫傷患者,這個患者,是傷後一個月來的,來的時候,在當地醫院,已經做過了頭皮回植,但是很無奈的是回植頭皮已經全部壞死,入院以後,就只能去除壞死頭皮,在顱骨上培育出肉芽以後透過植皮修復頭部創面。
“具體的話,還要等燒傷和創面修復科的醫生來會診了以後,才能判斷。”
頓了頓,趙勝又說道。
聽到趙勝的話,中年女人痛苦的閉上了雙眼。
嚴重燒傷、這種全頭皮撕裂傷,甚至是更加嚴重的高處墜落,斷胳膊斷腿,對於在外從事體力勞動,紮根在各大工廠、工地和其他需要體力勞動的外出務工人員來說,那是再常見不過的。
中年女人不止一次的看到,一起出來打工的老鄉,在遭受到嚴重受傷以後,要面對的是什麼。
癱瘓在床、求告無門,人躺在醫院,無錢救治,只能等死,還有諸如此類的情況。
雖然她沒有生命危險,但已經傷成了這個樣子,要恢復的話,還不知道要花多少錢!
不一會,看上去有些木訥的中年男人,在跟著宋薇將裝有頭皮的塑膠袋進行冷藏處理以後,來到轉運床邊。
“趙醫生,已經冷藏好了,燒傷和創面修復科的值班醫生,我也聯絡了,說一會就過來。”
宋薇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