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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總重複地忙碌著。

可侯婷不覺得，她只是感到些許疲憊。

這所房子裡的生活氣氛其實還算是和諧。萬子傑已經不像剛回來時那副模樣了，他閒的時候也會幫著乾乾家務，當然，只侷限於倒垃圾和擦桌子。但大部分時間還是見不著人影的，尤其是月底這一陣子，有時常常夜不歸宿，有時回來很晚，和侯婷說不上幾句話就睡了。

那次萬子傑夜裡兩點多才回來，侯婷在睡夢中被燈光刺醒。其實檯燈的光很弱，暈黃色稱不上明亮。

&ldo;睡得這麼輕？&rdo;萬子傑沒想吵醒她，他不知道侯婷一個人睡的時候總是這樣，有點動靜就醒。

&ldo;回來啦，幾點了？&rdo;侯婷眯著眼發問動著身子，萬子傑邊換衣服邊說：&ldo;起來幹嘛，你睡吧。&rdo;

&ldo;餓麼？&rdo;

&ldo;不餓。&rdo;

&ldo;都兩點了，什麼應酬這麼晚才散？&rdo;

萬子傑沒搭腔，脫了衣服上床鑽進侯婷的被子。侯婷在朦朧中打著哈欠，一手支撐萬子傑摟過來的胳膊問：&ldo;不洗澡啦？&rdo;

&ldo;……還困麼，不困我洗洗去。&rdo;

……侯婷沒能跟上萬子傑的思維，她太累太困了，腦袋重的像鉛球，沒兩句話就半夢遊狀態倒在了床邊。

……

一早上班，侯婷在單位大門口很驚訝的看見了李程昊。

&ldo;最近過的怎麼樣？&rdo;李程昊劈頭就問。

&ldo;你……你怎麼在這兒？&rdo;

&ldo;那天在街上碰見何苗了，她說的……還沒到上班時間呢吧，找一地兒聊聊？&rdo;

侯婷把李程昊拉到了大廈側面一個角落，自己在石臺上坐下，眼睛打量著面前的人。李程昊沒有坐，點上一根煙，半晌，才開口：&ldo;聽說……你姑父回來了？&rdo;

&ldo;……&rdo;侯婷沉默，看著地。

&ldo;回來跟你重修舊好？&rdo;

&ldo;也是苗苗跟你說的？&rdo;侯婷抬頭問。

&ldo;這麼多年也沒來找你，怎麼就突然回來了？&rdo;

&ldo;……&rdo;

&ldo;你們又住一塊兒去了吧？&rdo;

&ldo;……&rdo;

&ldo;對這麼長時間，你姑父沒在那邊搞一個？&rdo;

&ldo;程昊……&rdo;

李程昊猛烈的吸兩口煙，在煙霧裡眯著眼睛皺著眉頭。聽見侯婷叫了他一句，這才打住：&ldo;呵呵，沒沒，我沒別的意思，打聽打聽不行？這不關心你麼！&rdo;

&ldo;你關心我還是關心我姑父呀？&rdo;侯婷歪著嘴笑問。

李程昊也跟著笑了，眼睛看著遠處的天橋，不再發問。

&ldo;前些日子看見過阿姨，她說你結婚了？&rdo;

&ldo;訂婚。&rdo;

&ldo;物件給我介紹介紹？&rdo;

李程昊的手機響了，他接聽，叼著煙嗚咽著答話。掛了之後沖侯婷說：&ldo;現在我得去趟醫院，晚上你下班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