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坎德 (1)(第1/2 頁)
但丁堡,帝國東部大城。
昨天剛過完自己十六歲生日的斯坎德,今天跟著馬車伕父親一起外出,幹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份差事。
因此,他也就獲得了跟父親一起來整個貧民窟赫赫有名的歸宿酒館光顧的榮幸。
可不是嘛?對這些平民家的孩子來說,歸宿酒館就好比貴族孩子們眼中的騎士學院。
這些孩子從小就堅信那些自己在街頭,或者在巷尾聽到名字的英雄好漢們都可以在這兒看到尊榮,什麼鐵拳傑克,酒桶霍華德,暴躁的莫雷諾等等。
斯坎德跟著父親那緩慢的步伐走進了酒館。
酒館內被壁爐裡的火和放在每個桌子上的大蜡燭亮成了一種奇怪的黃色。
麥芽酒饞人胃口的香氣,加上酒館裡的各位客人勞累過後產生的各有特色的汗味,一股刺鼻的氣味撲鼻而來。
還有的就是,忽高忽低的交談聲。
斯坎德做在父親旁邊的小凳子上,四處張望,尋找著那些自己心中的大人物。
斯坎德就這樣好奇的看了一會兒,但這裡好像都是清一色的勞力工作者,沒什麼特別的人,他沒找到自己以為的那種散發著英雄氣息的大漢子。
“酒來了!”一個胖的一團一團的,堪比養胖了的母豬一樣的中年女子大喊道。把一個大酒桶高舉起來放在了酒館中央的木桌上。
“阿雅,這酒純不純?”一個面板黝黑的瘦子道,“我咋聽說你這家酒館,會在酒里加點人奶呢?該不會你擠了擠自己的,呵呵。”
“你這個死了禿鷲都嫌瘦不吃的傢伙。想要吃我的奶,那有那麼簡單的事兒。說加東西,也是加了一點兒老孃的晨尿,給你們這些傢伙補補身子。”
那個叫阿雅的肥婆說著還毫無顧忌的用手甩了甩胸部。
“哈哈哈!”酒館裡一片笑聲。
酒館裡的話題變得越來越荒唐起來,斯坎德看到那位平時和藹可親的父親,也是坐在那兒笑得是一塌糊塗。
“切,”斯坎德喝乾了放在前面好久了的一杯麥芽酒說到,“父親我先回去了。”
“嗯。”斯坎德的父親回答,揮了揮手,但沒有回頭看斯坎德。
此時但丁堡的街頭已經是人煙稀少,像這種偏僻的地方可以說是死寂沉沉。
喝了杯酒稍微壯了膽的斯坎德,先是大步離開了布料市場后街。隨後走著走著來到了湖畔街,突然停了下來。
“這酒我也是喝了,昨天也已經到了年齡,要不我試一試。讓那幾個傢伙也瞧一瞧我不是膽小鬼。”斯坎德站在路邊心想,看了看左手邊一望無際的公共陵墓。
“不就是穿過陵墓回家嗎,走就走。”斯坎德自言道,給自己打了個氣。
但丁堡只有一座公墓,但是佔地面積很大堪比一個小皇宮。位於城市西邊,隔著湖畔街。另一邊是城裡半數民眾的居處平民窟。
對斯坎德這些孩子來說倘若是白天,這個碩大的墓地就是自家的後院,留存著他們很多兒時遊玩的記憶。可晚上就不一樣了,在那些口傳假話和流傳故事的施作用下,變成了一個可怕的鬼屋。
在平民窟一直流傳著這麼一句話,甚至可以說是一個不成文的規定,每一個男孩到了十六歲以後就必須得獨自穿過這個公墓練膽,才能稱作是真正的男子漢。還有一些迷信的說法是,當男孩十六歲之時,那些死去親人的靈魂會從墓地起身走到地面,在墓地等待男孩,會目睹自己家的後人長的如何。倘若滿意就會給予祝福,如果過於懦弱,會被唾棄。
斯坎德原本是想,明後天跟幾個朋友一起來,準備聖水之類的些東西才進去的。可現在有點賭氣的他,在酒的影響下,聖王歷251年的一個週三晚上獨自走進了公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