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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如柏：&ldo;我沒問那麼多。反正按照公司規定，符合條件她是可以請調回總公司的，看她自己意思吧。&rdo;

鍾然就沒說什麼。

沒幾天，田正峰被停職三個月的訊息就傳遍了公司，人事部給出的公示裡寫的是&ldo;作風問題&rdo;。公司上下為這事熱鬧了一整天。

而與此同時，鍾嶽打了電話過來。

鍾然在這邊的動作臨安那邊自然都清楚。

鍾嶽說了十來分鐘，他也老實聽著，然後等鍾嶽告一段落，他就回了句：&ldo;你少管。&rdo;

&ldo;……&rdo;

鍾嶽氣個半死：&ldo;我是你老子!&rdo;

鍾然冷笑了聲：&ldo;不然我能給你收拾寧川這爛攤子?幾個老頭天天跟我這作威作福，再過兩年盛譽改跟他們姓得了，還有咱爺倆什麼事。&rdo;

鍾嶽：&ldo;西北業務離得遠，一直沒騰出手整頓，你要收拾人可以，但也不要急於一時，多聽小余的勸。&rdo;

鍾然：&ldo;我心裡有數。&rdo;

正說著，鍾嶽那邊傳來嬌滴滴的女聲，鍾然聽見，呵了聲，譏誚道：&ldo;您這又換了?我聽聲音不像基金會那阿姨，這也沒幾天啊。&rdo;

鍾嶽罵了他兩聲，擺擺手打發走身邊的女人，電話那邊又恢復安靜：&ldo;這是你該問的?&rdo;想起另一件事，就叮囑他：&ldo;假期回趟臨安，林家的小女兒月底回國，我安排你倆見一面。&rdo;

鍾然最煩別人自說自話的安排他，不耐煩道：&ldo;不回，不見。&rdo;

鍾嶽被他頂的來了氣：&ldo;你在外面怎麼玩我不管，結婚的事聽家裡安排。&rdo;

鍾然皺了眉：&ldo;誰告訴你我要結婚?&rdo;

鍾嶽：&ldo;你不結婚你上天?&rdo;

他嗤笑了聲：&ldo;您就算不了解我，也得了解您自己吧，您是什麼樣兒?我是您親生的，我能比您好到哪兒去?就咱爺倆這樣的，最好離結婚成家這詞遠點。&rdo;依舊是吊兒郎當的語氣，話裡卻難掩尖銳的冷嘲，沒等鍾嶽說話，他就掛了電話。

他們父子倆的關係，從鍾然五歲那年就進入一種不可調和的狀態，鍾嶽不是個稱職的父親，他也不屑當個合格的兒子。

有鍾嶽這樣的父親，他耳濡目染，很難對感情、家庭這種東西有所期待。對他而言，利益是維繫人心，最穩健的東西。

鍾然有時也想，他和鍾嶽流著相同的血，也應該是一樣的人。

但是，對他來說，這也沒什麼不好。

季清識總覺得鍾然那個兩千九百八是他胡說出來的數，所以今天下班早，她就自己準備去老金的玉器店問一問。

鐲子依舊裝在紅絨布袋子裡，工作的時候磕磕碰碰，她怕自己毛手毛腳的弄壞了，所以就老是揣在口袋裡。

結果電梯裡就遇見了鍾然。

他從15樓下來，穿了身休閒裝，神色有些冷。

季清識覺得自己應該是看錯了，因為他抬頭看到她的瞬間，就挑了下眉，冷淡表情陡然不見蹤影：&ldo;愣著幹嘛?&rdo;

季清識走進去。

鍾然按了關門鍵，側臉問：&ldo;吃飯沒?&rdo;

季清識一下班就出來了，打算去玉石街附近的小吃街吃點東西，&ldo;還沒。&rdo;

&ldo;那行，一塊吃飯去。&rdo;語氣極為自然。

季清識摸著口袋裡的玉鐲，要是跟他走，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