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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的指尖是暖的，拎著江暖的後衣領時，手指貼在她的後頸上，江暖的肩膀立刻聳了起來，反而讓陸然的手指貼的更緊了。

&ldo;你……你別拽我了！脖子要斷了！&rdo;

江暖坐到了桌前，看著陸然把高二數學課本再她的面前攤開，她抓了抓腦袋說：&ldo;哎喲！你就該學習學習，該訓練訓練，不要管我了嘛！我和你的智商不同一個水平線上，你要我兩個多星期掌握高二知識，簡直反人類啊！&rdo;

&ldo;趕緊的。從命題開始。&rdo;

&ldo;你讓我留級就好了。大不了我去文科班。&rdo;

江暖向後一靠，嘆了一口氣，半天沒聽到陸然說一句話，這才側過臉去看他。

陸然的表情是冷峻的，手指捏著那支水筆，因為用力，原本很漂亮的指節都在發白，但是在江暖剛注意到的時候就鬆開了。

&ldo;……我說留級或者去文科班，你也不用那麼生氣吧。&rdo;江暖趕緊坐直了背脊，擺出嚴肅認真的樣子來。

&ldo;我好不容易把你送進了年級前三考場，你再來跟我說你選擇留級或者文科班？&rdo;陸然的聲音自帶提神醒腦功能，他眯著眼睛，撐著下巴，手指輕輕敲著，似乎正思考著什麼，江暖有些緊張。

&ldo;你……你在想什麼呢？&rdo;

&ldo;我在想，我要不要報復你？&rdo;陸然的眼睛緩慢地側了過來。

&ldo;你……你不是認真的吧？&rdo;

&ldo;小暖，你和別人之間，最小的差別是智商，最大的差別是堅持。&rdo;

江暖卻不嚴肅地笑了：&ldo;哎喲媽呀，陸然你別給我灌雞湯了。我知道的可是，越努力越明白智商的差距有多重要。你從來沒有過那種把卷子攤開，坐在桌前一整個晚上大答題怎麼也做不出來的痛苦。這就是我和你之間的鴻溝。不過我理解你啦。如果說教我數理化用遊戲來比喻的話，你現在算是砍號重來，心裡肯定窩火啊。可是你想啊，比如你遊戲通關花了四個月，再來一次，你也不可能兩周就完成啊。&rdo;

&ldo;怎麼不可能？至少這一次不會走彎路了。&rdo;

陸然的筆尖在草稿紙上點了點。

江暖吸了一口氣，靠了過來。

她本來是沒打算認真聽的，但是陸然的聲音清冷，不知不覺就像是被他抓住了思緒，一路牽引著向前，也許學習好的學生有著他們自己的記憶和思考方式，就好像一條河，江暖順著這條河流淌了下去，那些她覺得不可能掌握的知識點，就這樣被串了起來。

一個早上而已，陸然就把圓錐曲線和方程都講完了，還帶著江暖做了不少題。

當江暖反應過來的時候，都快午飯了。

&ldo;你說你非要教我的原因是什麼啊！就因為我老爸？&rdo;江暖好奇地問。

&ldo;這裡有四個選項。a教會你比奧林匹克更有挑戰性、b我不想你爸爸為你煩惱、c我們之間有約定、d我居心叵測別有所圖。&rdo;陸然用他通透的聲音念出這四個選項的時候，江暖有一種上考場的錯覺。

&ldo;肯定是b！&rdo;

陸然看著她，他的目光很深很遠，看得越久，就像是要被他的眼睛抓住了。

&ldo;選擇題四個選項你都選不到正確答案，我都擔心全球六十多億人口，你能不能找到對的人。&rdo;

不是b的話，難道是a？又或者是c，只是她忘記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