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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劍，整個世界彷彿還留在她們互中彼此的那一刻。

她贏了，還是張錦陽贏了？又或者是互中？

張錦陽的防守還擊簡直神乎其技，江暖沒有想到她都快把張錦陽逼出邊線了她竟然能在這樣的狀況下還擊！

裁判十分專注地看著錄影回放，足足快要十秒，他抬起手來，示意張錦陽先命中了江暖，拿下了第15劍。

張錦陽愣在那裡，竟然是她擊中了江暖？

巨大的喜悅湧入她的心頭，因為連她自己都覺得那一劍的反擊就是她的極限。

但是在喜悅之下，張錦陽看向對面的江暖，感覺到的是更加強大的壓力。

為什麼其他人不能讓她打出那樣精彩甚至連自己都有點驕傲的一劍？

因為江暖是真正讓她感到害怕和逼迫自己釋放所有潛力的對手。

此時的江暖閉上眼睛，半仰著頭，腦海中還在回憶著張錦陽的最後的反擊，她的角度，她的步伐，她的時機，完美到無懈可擊。

這就是全國性的比賽，不是俱樂部裡的練習，不是隊友之間的較量，而是生死之爭，是另外一個硝煙瀰漫的世界。

江暖脫下自己的護面，走向張錦陽，和她握手。

&ldo;謝謝。&rdo;江暖笑著擁抱了一下對方。

張錦陽愣在那裡，她能夠感覺到這個擁抱裡的純粹。

她的感謝是因為她從她那裡學到了很多。

江暖與她擦身而過，張錦陽想說什麼，但卻無從開口。

&ldo;老爸，輸掉了。&rdo;江暖扯著嘴角看著老爸。

&ldo;雖然輸掉了，但是打得很好。&rdo;江懷拿了毛巾蓋在女兒的頭上。

&ldo;沒什麼要指點我的？&rdo;

&ldo;沒有。&rdo;江懷撥出一口氣，&ldo;相反，爸爸羨慕你。&rdo;

&ldo;羨慕我什麼？&rdo;

&ldo;在我還是你這個年紀的時候，全國的擊劍水平還沒有這麼高。高中男子佩劍的水平有沒有你們這麼高我都在懷疑。你在一個好的時代，有好的對手。所以爸爸羨慕你。&rdo;

&ldo;那我是你的女兒，別人更加羨慕不來。&rdo;江暖眯著眼睛笑著。

江懷輕哼了一聲：&ldo;我還以為輸給張錦陽你多少會失落一下啊。沒想到你還挺想得開。&rdo;

&ldo;又不是決賽，也沒把我淘汰。能在這樣的情況下對決張錦陽，無論結果如何，都是我的運氣。&rdo;

江暖的視線越過父親的肩膀，看到了陸然。

他抱著胳膊，靠著牆，淡淡地看著她。

江懷走去譚旖那邊了，因為下一場比賽她就要上場了。

江暖低著頭，走到了陸然的面前：&ldo;那個……抱歉讓你看見我輸掉了。不過我覺得自己打得很好，沒有太多遺憾。&rdo;

&ldo;沒有太多遺憾，那就還是有遺憾了？&rdo;陸然輕輕問，聲音裡沒有任何責怪的意味。

&ldo;嗯，開場的時候，我的狀態不如張錦陽的好。後面對決過程中，當發現張錦陽的距離控制也很高超的時候，我急於擺脫她，反而讓我太過於在乎我們之間的進攻防守距離，而忽略她上身對劍的控制。&rdo;

&ldo;最後一劍呢？&rdo;

江暖歪著腦袋，仔細地想著。

陸然的手伸過來，將江暖的腦袋摁進了自己的懷裡。

&ldo;別急著告訴我答案，好好地想清楚。&rdo;

陸然的呼吸，他沉穩起伏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