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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的唇上泛著淺笑，就像是冬季仍未歸去可枝頭卻萌生出了暖意。

這一天的課程結束，當江暖走到教學樓下的時候，剛好碰見了張主任。

&ldo;張主任好！&rdo;江暖中氣十足地問好。

張主任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他背著雙手，審視意味地看著她。

這讓江暖原本託馬斯旋轉般喜悅的心情瞬間冷了下來。

因為她不知道，張主任這個表情是什麼意思。

難道說接近20名的年級排名進步，他還是不滿意。

&ldo;聽你的班主任說，你這個學期的成績接連兩次有了飛躍性的進步，我就想問問，你之前幹什麼去了？&rdo;

張主任問的很認真，那沉重的氣氛讓江暖差一點說不出話來。

&ldo;張主任……高一的事情，我不記得了。&rdo;江暖低下頭來回答。

張主任梗了一下，本來是看這小丫頭得意洋洋的，想要嚇唬她一下，誰知道……他記得老師們是說過在高二有個女學生寒假落水高燒導致失憶，沒想到竟然是眼前的江暖。

只是這小姑娘腦子明顯很好使啊，南市師大附中是重點高中，能夠留在年級前六十名，基本上半條腿已經跨進重點大學了。

&ldo;那麼昨天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希望你珍惜現在和未來。這一次你期中考試考到了年級38名，但我希望，下一次的月考，你能考進第一考場。&rdo;

張主任說完，就微微點了點下巴，離開了。

江暖長長地撥出一口氣來，張主任氣場太強大了，好恐怖啊！

這時候的陸然，根據輪值安排擦好了黑板，正好也離開了教學樓，他站在樓梯轉角處，正好可以看見雙手扯著書包帶，和饒燦還有程豆豆正在籃球架下面分享著辣條。

手機微微震動了一下，陸然從口袋裡取出來一看，正好是來自江暖的簡訊：我們在籃球場等你，趕緊自由落體！

意思是讓他快點下來。

陸然垂下眼簾，手指在手機螢幕上輕輕摸了摸，一抬頭，就看見了張主任。

兩人互相對視，張主任還是繃著臉，陸然有禮卻疏離地說了一聲：&ldo;張主任好。&rdo;

張主任點了點頭：&ldo;我已經知道了，你是這一次的期中考試的年級第一，江暖也考的很好進步非常大。&rdo;

&ldo;謝謝您的肯定。&rdo;陸然點了點頭，就要與張主任擦身而過。

&ldo;雖然很高興你們都在進步，但作為老師和長者，還是會擔心你們是不是在談戀愛，早戀很影響你們在這段最重要的學習時間裡的專注度。&rdo;

陸然側過身來，再度直面張主任：&ldo;江暖的父親是我的教練，我們住在同一棟樓裡，我們的父親互為至交好友。&rdo;

張主任的表情微微舒展開來：&ldo;原來這是你維護她的原因。看來我是多慮了。&rdo;

陸然的神情依舊從容。

&ldo;您沒有多慮，而且您根據自己面對這麼多屆學生的所得出的結論和規律，它適用於大多數人，但我比大多數人都自律，我不會因為自己想要什麼而去破壞別人的人生規劃和目標。&rdo;

陸然很謙恭地對張主任點了點頭，然後離開了。

張主任站在原處，看著陸然遠去的背影，幾秒鐘之後才反應過來。

&ldo;什麼叫做&l;我不會因為自己想要什麼而去破壞別人的人生規劃和目標&r;啊！那不就是……承認他喜歡人家女孩子嗎？繞來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