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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緊走！趕緊走！回去吃你的飯！

江暖吸了吸鼻子，想著一會兒花五毛錢買包紙巾。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將一包紙巾伸到了她的面前。

&ldo;趕緊擦了吧。&rdo;

江暖一側臉，就看見陸然，驚得她差點崴到腳。

&ldo;鬼要你的餐巾紙！&rdo;江暖揮開了陸然的手。

這傢伙目光是會打轉嗎？她隱蔽的這麼好，他是怎麼找到她的？

&ldo;不擦，你是要留著吃嗎？&rdo;

&ldo;你才吃紙巾呢！&rdo;

&ldo;……我是說鼻涕。&rdo;

看著他的臉，江暖滿心委屈忽然哭了出來。

&ldo;你怎麼就是不能讓人安靜待會兒啊！你已經贏了好吧？我什麼都比不過你，我都不跟你一起吃飯了你幹嘛還要跟上來刷存在感啊！&rdo;

眼淚鼻涕都控制不住下來了，江暖恨不能全部都蹭到陸然的身上去。

陸然沉默了半分鐘，才緩然開口。

&ldo;曾經有一個對手，她站在我的對面時，我以為自己佔盡天時地利人和，理所當然會贏到最後。可是她一劍擊中我的時候，好像過去的十幾年轟然而去。在那之後，我就只能執著地看著她了。這世上有那麼多出眾的人，我卻只能看著她‐‐大概是因為她給了我一個太過驚艷的開場。&rdo;

&ldo;是嗎……對手？&rdo;江暖的眼前都是一片水霧了，壓根看不清陸然的表情。

陸然指的是簡明嗎？但是陸然是不會輕視簡明的啊！

&ldo;等到我輸了，我才發現這根本不是比賽。&rdo;陸然的聲音還是那麼清冷，但是好像又和平常不一樣。

江暖一把拿了紙巾，狠狠擦了一把，瞪著陸然。

&ldo;你怎麼不說了？什麼對手？你是幫我爸爸忽悠我回去吧？每次他們拿你來跟我比，我心裡面的委屈，你根本理解不了。因為你你站在那麼高的地方，而我卻很普通，普通到什麼都無法讓我爸媽滿意！&rdo;

江暖的耳邊好像聽見了一聲嘆息，很輕，一下子就被風吹走了，被呼吸聲戳碎了。

&ldo;你什麼都不記得了。&rdo;陸然的餐巾紙伸過來，貼在江暖的鼻子上，江暖洩憤一樣擤出來，陸然好像並不在乎地捏著那張餐巾紙。

&ldo;記得什麼？&rdo;她沒好氣地反問。

&ldo;我不喜歡擊劍，但是我的父親曾經是一個擊劍運動員，他想要贏過你的爸爸，但是在所有重大的比賽裡，他一次都沒有做到。於是他把這種期待放在了我的身上。但我喜歡的是通訊工程。我對他說，我不想練擊劍了，我以後想出去留學，選擇我自己想選的道路，過我自己想過的人生而不是活在他的期待裡。我爸被我氣到高血壓住進了醫院。&rdo;

江暖愣在那裡，有這回事嗎？她真的不記得了。

&ldo;在病房門外，我才明白，我是不可能隨心所欲地生活的。他的期待就好像一張網，把我死死網在裡面，我的掙扎會傷害他。如果不愛他們，又怎麼會把他們的期待放在心上？&rdo;

江暖不知道，陸然到底是怎樣控制自己的情緒，才能這樣平靜地說出來。

&ldo;但是那天你跟我說，你什麼都比不上我，就只有在擊劍上的成就可以超過我。如果我放棄了擊劍，你就不知道怎樣向你老爸證明你也有比我優秀的地方了。&rdo;

江暖愣了愣，確實，論讀書、論討長輩的歡心，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