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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不是小可愛麼？你是覺得姐姐很帥，所以來投懷送抱麼？&rdo;喬毓凌原本是抱著胳膊的，一副正在認真觀看場上比賽的樣子，卻伸出一隻手來直接摁住江暖的肩膀拉向自己。

&ldo;毓凌姐……&rdo;

&ldo;馬上要對戰張錦陽了啊。小太陽的攻擊性和常欣可不是一個級別的。她的攻擊不手軟，不猶豫，而且任何失分，哪怕是她自己的失誤，她也不會動搖。&rdo;喬毓凌垂著眼，看著江暖說。

&ldo;謝謝毓凌姐的指點。&rdo;

&ldo;我能指點你什麼啊。&rdo;喬毓凌笑了，&ldo;陸然才是真正指點你的那一個吧。&rdo;

&ldo;啊？沒……這回沒怎麼指點啊，就說叫我認真對待。&rdo;

喬毓凌都知道她和陸然的關係了麼？

江暖的耳朵一下子就紅了。

&ldo;我是從你的擊劍風格里隱隱感覺到的。陸然陪著你練習，讓你長時間處於高水平男選手的攻防轉換下，你自己沒有發現自己的爆發力和反應力，比一般的女選手要高很多麼？更不用說第一次進入全國性的比賽裡。也許在比賽之前，你會緊張，但是一旦進入比賽你發現你的對手速度和力量都不如陸然，你原本忐忑的心態就會很容易進入穩定的狀態。陸然這樣的陪練，我們這些女選手，一年都沒機會pk上幾次。&rdo;

喬毓凌這樣一說，江暖才發現，在自己的進步之中，也許付出的心血最大的人並不是她自己，而是陸然。

她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陸然，他已經走出了通道，坐在長椅上，正看著穆生的比賽。

&ldo;讓我看看，你能把張錦陽逼到什麼樣的地步。到底她是你的磨刀石，還是你是她的墊腳石。&rdo;

喬毓凌放下了自己的手，江暖說了聲&ldo;謝謝&rdo;，就趕緊走去到了自己的劍道。

比賽還有幾分鐘就要開始了。

張錦陽拎著護面，正在和自己的教練說著話。和常欣與教練的相處狀態不同，張錦陽一直在和教練交流自己的想法，而教練頻頻點頭。

她偶爾會笑起來，和常欣賽前的緊張形成了對比。

雖然都是十幾歲的女孩兒，江暖在張錦陽的身上看到了身經百戰的沉斂。

何韻走過來，和張錦陽擊掌，說了聲：&ldo;好可惜，我也有比賽，你和江暖的比賽我是看不到了。&rdo;

&ldo;我會好好&l;磨練&r;她的。&rdo;張錦陽扯起了嘴角。

何韻輕笑了一聲：&ldo;那你要小心，可別被她給磨練了。&rdo;

說完，何韻挽起自己柔順的長髮，她不施粉黛但卻雋秀的五官非常惹人注意，拎著護面握著劍的樣子又有幾分武俠小說裡睥睨群雄女魔頭的瀟灑。

臨走時，她朝著江暖的方向笑了一下。

大概是因為張錦陽太淡定了，反倒讓江暖緊張了起來。

心臟繃緊，血液一股一股流過，江暖捶了捶自己的胸口。

從容，江暖。

你已經鎖定了進入三十二強的資格了，不需要那麼緊張。

她抬起雙腿，抱住了自己的膝蓋，將側臉壓在膝蓋上，閉上了眼睛。

她想要摒除各種聊天的聲音，廣播的聲音，還有遠處劍身相觸的脆響，但是越是想要將它們趕出去，它們就越是清晰。

江暖握緊了拳頭，張錦陽是水平最接近喬毓凌的人，她們代表的是年輕一代女子佩劍的最高水平，她必須接近她們，超越她們，才能追上那個自己一直想要追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