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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口，「那之前為什麼不來？」

「好像是你避開我多一些吧？」時運聳了聳肩，在心中細數起被他無視的經歷，「我猜你應該在這裡，於是去的墓園。」

他又故意補充道：「你在心裡一定總罵我白眼狼，但沒關係，師傅可以證明我的清白。」

姜至沒有預兆地嗆住了，用咳嗽掩飾住被戳穿的尷尬。

真相無法輕易拆解，但本就輕如揚塵的誤會好像可以隨風消逝，只不過一直被姜至賭氣般握在手心，久而久之便沉積為沙礫，逐漸生了硌手的形狀、有了讓人在意的重量。

姜至很早就發現自己對時運討厭不起來，即便知道他不太正經，甚至輕浮，但依然無法生出厭煩的情緒。

「製造情緒並且觸控它，這些年我靠這個活下來。」姜至琢磨了幾分鐘，緩緩開口說，「每個人在我這裡都具像化成了一種心情，透過交往過程釋放，達到心態健康所需要的平衡。並沒有針對你。」

姜至的嗓音如山谷空鳴，說話時容易產生距離感，但時運並不畏懼。

「那現在，我代表的心情變了嗎？」

「也就那樣。」

姜至說謊了，甚至忘記用有權保持緘默去敷衍。仿若一把火燒在了廣袤寂靜的冰原上，有著告別凌冬的忐忑，與擁抱綠意的期待。

第4章 失眠荊棘

即便每晚都可以預見睡眠質量不佳，但不眠似是被既定好用以結束這特殊一天的句號。

姜至離開天台時就知道今晚即使躺在床上也得不到放鬆，閤眼不過是為那些幻燈片一樣重複播放的畫面徒增清晰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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