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就是現在(第2/3 頁)

當那些黑袍人走到他們面前時，最前方的一位低聲開口，聲音低沉而空靈，彷彿來自無盡的深淵：“凡人，不該踏入此地。離開，否則將被永遠困於此地。”

李億臣迎著對方冷冽的目光，不卑不亢地答道：“我們並非來挑釁，只是想探尋真相。如果你們知道這裡的秘密，不妨告訴我們。否則，我們也不會輕易退讓。”

黑袍人似乎微微一頓，隨即伸出手掌，一抹幽暗的火焰在他掌中燃起，火焰中浮現出一片模糊的影像——那是一幅古老的圖景，似乎是某種歷史的記錄。影像中，人類與異界生物共同生存，彼此對峙而共存，而這些異界生物正是守護這個空間的存在。

“此地，是界門之地，連線著生與死的邊緣。若你們執意探尋，需經受考驗。”黑袍人的聲音彷彿一道來自遠古的低語，帶著無盡的威嚴。

李億臣神色一凜，堅定地答道：“為了真相，我們願意接受任何考驗。”

黑袍人微微抬手，指向遠處的一座巨大的石碑，低沉道：“去那兒。若你們能透過石碑的考驗，才有資格接觸這片空間的真相。否則，你們將與這裡的亡靈為伴，永遠無法離開。”

話音剛落，黑袍人身影逐漸變得模糊，隨後消失在濃重的霧氣中。三人對視一眼，朝石碑走去。隨著他們靠近，石碑上的奇異符文開始閃爍微光，彷彿有一股力量在黑暗中甦醒。

李億臣走到石碑前，觸控著那些符文，瞬間感覺一股冰冷的氣息順著指尖滲入，腦海中浮現出無數紛亂的影像：戰火硝煙、哭泣的亡魂、鮮血四濺的戰場……這些畫面逼真到他幾乎能感受到每一絲痛苦，似乎是在考驗他的意志。

就在這時，石碑上顯現出一段古老的文字。李億臣眯眼辨認，低聲念道：“唯有透過生死，方可抵達真實；唯有捨棄過往，才能獲得新生。”

話音剛落，石碑忽然發出一道熾熱的光芒，籠罩住了李億臣、阮歌和風隱。三人只覺眼前一花，周圍的場景瞬間轉換，彷彿被拉入了另一處空間。

他們發現自己各自站在不同的場景之中，彼此看不見對方，卻能隱約感受到對方的存在。李億臣面前是一個逼真的幻境：他回到了過去某個夜晚，父母親帶著微笑注視著他，而他仍是那個少年。

這溫暖的畫面一閃而過，周圍的場景忽然一轉，李億臣看到父母雙雙倒在血泊中，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不甘。那一刻的痛苦與無助再度席捲而來，似乎在試探他的心防。李億臣深吸一口氣，握緊拳頭，咬牙逼迫自己冷靜下來，默默地對自己說：“那只是過去……不能被困在過去。”

與此同時，阮歌的幻境中，眼前的一切逐漸模糊，眼淚滑落，她看到自己唯一的朋友為救自己而死的那一幕。那種無能為力的感覺猶如一座大山壓在心頭，幾乎讓她喘不過氣。她握緊拳頭，對自己低聲道：“過去的無法改變，但我要帶著記憶走向未來。”

而風隱則在另一個幻境中，他的幻境裡，他孤身一人行走在荒野，面前出現了無數條岔路。每一條路上都站著不同的自己，有的渾身是血，有的面帶冷漠，有的滿身疲憊。風隱望向遠方，喃喃道：“無論如何選擇，我終將是我自己。”

忽然，他們的幻境紛紛消散，三人重新站在一起，眼神中帶著堅定與冷靜。他們透過了石碑的考驗。石碑緩緩裂開一道縫隙，一股濃重的陰氣從裂縫中散出，似乎在迎接著他們的進入。

“走吧。”李億臣率先跨入裂縫，阮歌和風隱緊隨其後。

三人一踏入裂縫，周圍的光線驟然消失，彷彿墜入了無盡的黑暗中。四周靜謐得讓人窒息，只有腳步聲在空曠的空間裡迴盪。黑暗中，隱約傳來低語聲，似有無數靈魂在耳畔呢喃。

突然，一陣寒風襲來，李億臣感覺到腳下的地面發生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