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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白晝(1)
安貴妃看皇帝震怒,也不敢多說什麼,識趣的灰溜溜回宮了。
安貴妃尚且如此,燕家趙家更是討不到好。
皇帝怎容他們戲弄,任憑燕平榮額頭磕得流了血,才保留了燕家爵位讓燕銘回去閉門思過,但經了此事,皇帝自然開始疏遠燕家。
趙楠受罰最重,身為外臣逗留內功,他犯了錯,受誅聯的還是家族。
父親直接被罷職流放,一家人狼狽上路,還未到流放地,趙楠已經被自己爹虐打致死。
謝清辭當日淋了雨,後來之後纏綿病榻,那些太醫同時醫治他和蕭棣。
幾日過去,吐血的成了沒事兒人,謝清辭這個淋雨的反而一直病懨懨的沒見好。
此時他裹著嚴嚴實實的棉被,倚在床頭聽春柳講事情後續。
「殿下,還有件詭異之事,趙婕妤被打入掖廷後沒幾日就突發心疾病逝了,本來宮裡就有不少鬼怪流言,如今更是說什麼的都有,讓人聽了後背發麻。」
謝清辭嗎眸光一凝。
蕭棣赴一次晚宴,倒是讓安貴妃的人個個代價慘重。
「陛下如此處置雖說是為了自己臉面,但不少人也覺得是在護著蕭棣呢。」春柳喜滋滋道:「我看那些小太監宮女為了不惹事,都是繞著我們宮走,想必以後宮裡,再也沒不長眼的敢湊過來招惹他了。」
謝清辭長發輕柔的垂在耳側,倒有些無奈:「依你這麼說,倒是因禍得福了!」
「也是殿下的大福氣呢!」春柳賣了個關子,笑嘻嘻道:「禮部尚書一位空懸,殿下猜猜誰要進京了?」
謝清辭心頭一顫:「徽舟?」
春柳看了看謝清辭瞬間泛白的臉色,倒有幾分奇怪:「怎麼?殿下不盼著許公子進京麼?」
他總覺得主子像是有隱秘心事似的。
謝清辭皺了皺眉,若是以往,他自然盼著自己的竹馬來京城為伴。
可重生後的他,知曉許徽舟的到來會讓京城局勢發生多麼可怕的變動——
他只想摯友離京城遠遠的,將那個秘密永遠爛在心裡。
謝清辭本打算強撐精神處理許徽舟的事,可一覺醒來,只覺得頭腦發沉,春柳蹲在床畔,一臉擔憂的望著他。
謝清辭心裡咯噔一聲:「我沒做什麼不可思議的害人之事吧?」
春柳眼圈登時紅了:「您說什麼呢?您昏睡了兩日,太醫都在外間給您開藥呢。」
謝清辭輕輕抿唇,下意識的鬆了口氣——
只是昏迷……那就還好。
可他不知下次會昏迷多久,昏迷時又會發生何事。
望著窗外暖洋洋的日頭,謝清辭心裡卻泛起冷意。
如今大哥二哥並未有任何隔閡,蕭棣亦無黑化兆頭。
可若是那人再來佔據自己的身子,做下劇情中所寫的事,豈不是要功虧一簣?
到時,又不知要傷多少無辜之人性命。
不能再僥倖下去了,謝清辭默默想,趁著此時思緒還算清晰,他要把那本書上的事都盡數寫下,日後有個萬一,也能給哥哥們提個醒。
謝清辭鋪紙書寫,寫到蕭棣驍勇,但日後居心叵測,需多加提防,若發現有任何反常舉動時,筆尖猝然停頓——
若是發現蕭棣的反常,又該如何呢?
這是謝清辭自己都沒想清楚的答案。
他垂眸,硬下心腸在下一頁繼續寫:嚴密監視蕭棣,若有任何反常,萬勿猶豫,儘早殺之,切切!
這幾行字似乎耗費了謝清辭全身力氣,眼角如出水紅菱般的淚痣輕顫,他擱筆,緩緩歇口氣,將遺書放到桌畔的抽屜裡。
窗外,蕭棣正沉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