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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雲宮……那是他看上的宮苑,卻被謝清辭佔據。
那個戲弄過他的,最卑賤的叛臣之子都能住進去,他這個血統尊貴的皇子卻只能看著?
這算什麼道理?
楚王恨恨的看向燕銘:「那個小白眼狼竟然敢趁我酒醉耍弄我,如今他進了宮,愈發耀武揚威,你說,我們怎麼才能除去此人?」
之前蕭棣剛進宮時,他也想過讓此人為自己所用,但眼下知道此計不通,再加上永樂壽宴一事,讓他只想除掉此眼中釘。
「他每日都躲在宮苑裡,我們自然接觸不到,若是能把那小白眼狼叫出來,倒是能給他一些教訓!」
想起舅舅的窘態,和自己被父皇訓斥的模樣,楚王恨得牙癢癢:「怎麼才能叫他出來?我派人去傳過他,他竟然敢不理會,只說要侍奉謝清辭!」
想了想,楚王又恨恨道:「再過四五日,本王就要去太學念書了,到時被功課師傅壓著,想折騰那小白臉都騰不出手!」
「他對我們有戒心,我們邀他,他當然不會來。」燕銘想了半晌,腦筋一轉道:「我們之前都是和他直接硬碰硬,目的太過明顯,所以討不到好處……」
「殿下你說,若是讓旁人去叫,會不會倒比我們兩個出面有用?」燕銘緩緩道:「蕭棣那人向來警惕,若是換個能讓他降低防備,且不能拒絕的人……」
「你說的人是誰啊?」
「這宮裡有哪個是他信賴,又不能拒絕的人呢?」
楚王不耐煩道:「別賣關子了,快說是誰!」
「趙婕妤!」燕銘已經放棄拯救引導楚王了,他道:「殿下你想啊,她是蕭棣的養母,據說蕭棣對他很是尊敬依賴,若是趙婕妤讓他去用晚膳,蕭棣定然不會拒絕!」
「婕妤?」楚王腦海中掠過經常站在母親身側的沉默女人,道:「這個好說,她現在是我母妃的應聲蟲,那就讓她請蕭棣出來用晚膳好了!」
「先別急。」燕銘長了個心眼兒:「蕭棣現在丟了養子身份,是外臣,雖住在宮裡,但和后妃住的宮苑還隔了一道紅牆,趙婕妤和蕭棣用晚膳,傳出去怕是不妥……」
楚王眼看剛定下的計謀要付諸東流,氣道:「那你到底說說又該如何?!」
「不如讓趙婕妤以思念養子的名義去請聖旨。」燕銘的笑容逐漸有了隱匿的惡毒:「有了聖旨,蕭棣就更無法拒絕了。」
只要蕭棣去用晚宴,他們便可以多叫幾個身手高強的侍衛守在半途中。
宮廷不方便動手,又有楚王的身份壓著,除掉蕭棣應該是沒有問題。
楚王想了想道:「若是出了岔子怎麼辦……」
燕銘想了想道:「你叫上趙楠,他不是一直想討好你麼,他爹只是禮部尚書,又不是勛臣,你讓他同我們一道好了。」
若出了事有人追究,都一股腦推到趙楠頭上好了。
楚王這才放下心。
有養母,有聖旨壓著,蕭棣就算有再多的理由,也只能老老實實出宮赴約。
他定要讓蕭棣有來無回,讓他明白得罪安家人和他楚王的下場!
謝清辭今日又喝了酒,到晚間睡時,臉上的紅暈也沒有褪去。
他仰臥在床榻上,望著窗欞外已黑透的夜色,遲遲不願閉眼入睡。
瓊樓宮闕在幽邃天幕投下陰影,簷角的銅鈴在夜風中陣陣作響,一切都和記憶裡的分毫不差。
謝清辭忽然憶起,上一世,蕭棣奪位稱帝後,曾大興土木,將宮城重新修建。
這也和蕭棣的性子有關,他是的暴君,自然不願留存前朝遺蹟。
可一生摧毀那麼多事物的蕭棣,卻獨獨留存了這所流雲宮。
還將自己囚於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