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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子不靈光???
謝懷尉立刻閃過來,沒好氣道:「說誰不靈光呢,你那是沒見過我在戰場上的模樣!」
他真的好氣!弟弟對自己在戰場上的威風一無所知!
還偷偷說他傻!
看著二人說笑的背影,饒是謝華嚴喜怒不形於色 ,面上也閃過驚疑。
謝清辭的所作所為……怎麼又和夢中不一致了?
難道他又有旁的陰險圖謀?
夜色如墨,皇城外荒草淒清,一道身影掠過屋簷,輕疾的閃身進入南邊的屋門,屋內昏暗,矮桌上的燭火閃爍著將熄未熄的光。
床榻上安靜的趴俯著一個少年,他衣衫破舊,裸露的肩頭滿是猙獰的傷痕,雖被籠罩在燭火中,卻隱隱有拒人千里的淡漠。
「主子,您所料想的都沒錯。」來人身著宮廷侍衛的窄袖袍,低沉的聲音隱在暗影中:「一開宴,燕家就對您不依不饒,非要陛下給他們一個說法,安貴妃也的確出面為您說情了,大約是想讓您侍奉四皇子。」
蕭棣冷嗤一聲,依然閉著眸:「陛下怎麼說?」
「陛下卸了您軍中的職位,但也如您所說並未難為,只令您過幾日去燕家道歉……」嚴晶忽然想起另一樁事兒,猶豫道:「不過……陛下沒立即答應安貴妃,因為三殿下忽然站出來,想讓您過去他那邊兒。」
蕭棣倏然睜開雙眸,眼底劃過陰戾:「謝清辭?他開口要我?」
今夜宴會上所發生的事皆在蕭棣料想之中,他知曉燕家不會善罷甘休,皇帝八成也會趁此機會,奪去他手中最後的權柄。
但按他所想,皇帝定會順水推舟,答應安貴妃的請求,畢竟皇長子有不少軍中舊人威望甚重,讓自己去安貴妃處,既可以不動聲色替四皇子拉攏軍中將領,也能表示出皇恩浩蕩——把一個叛賊之子寄養在皇子身邊同吃同住,既能安撫蕭家舊部,還能方便監視他。
可誰知謝清辭竟然會在此時出面?
蕭棣皺皺眉頭。
「是,三皇子聽說您功夫好,便想帶在身邊。」嚴晶搖搖頭道:「但他心裡究竟怎麼想,屬下也猜不透,皇長子畢竟是他的嫡親哥哥,許是為了皇長子拉攏您……」
蕭棣不由輕嗤,眯起的眼眸滿溢不屑:「憑他麼?」
他依稀記得從前的謝清辭清瘦單薄,身影如能讓人隨手攔腰掐斷的細竹,脆弱到毫不設防。
他被指為叛臣之子後,才發現此人忽然一反常態,主動出面,拳打腳踢將他欺辱了一番。
甚至打斷自己的腿也是此人授意。
蕭棣冷冷勾起唇角,眼底閃過幽暗的戾氣。
這樣孱弱的人也妄想拉攏驅使他?
那自己倒也不能辜負——
「不過殿下素來不問世事,」嚴晶想了想,又覺得謝清辭沒什麼心計:「又從孃胎裡帶了病症,身子骨素來不好,平時走起路來都是要被風吹倒的模樣,前幾日墜馬又昏迷了好幾日——大概是真的想找個人看護周全。」
蕭棣目光冰冷,他這身嬌體貴的哥哥打斷了他的腿,如今自己隨便活動活動筋骨,也想找人看護?
也是……
謝清辭如白玉般光潔瑩潤的臉頰在腦海中一閃而逝,蕭棣想,那樣的人,是要找個人護著。
可惜偏偏找到了他這個煞神。
蕭棣緩緩思索著,他本想去安貴妃處,此刻卻忽然換了念頭。
以近幾日來看,謝清辭為人惡毒,是個空有好皮囊的病秧子,且背靠謝華嚴等人,若是能拿捏好,定然大有可為。
「三哥想讓我護著他?」蕭棣輕勾唇角,冷戾之意盡顯:「那我這做弟弟的,也不能辜負了心意。」
嚴晶微微一怔,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