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頁(第1/2 頁)
繩索越收越緊,燕銘的臉泛出青白色,整個人在馬背上不住掙扎。
蕭棣拖著殘腿,如用利齒咬住獵物的狼崽,沒有絲毫猶豫的收緊繩索。
眾人這才看清了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冷煞陰暗,有股駭人的狠勁兒。
人們都被這猝不及防的變故驚住,呆了一瞬後,終於有人回過神喊道:「來人!來人!還不快去救小少爺!」
周圍的侍衛們這才一擁而起,紛紛圍攏在馬前。
蕭棣卻沒有等他們上前,他嘲弄的勾起唇角,隨即鬆了手中力道。
從閻王手中逃生的燕銘連滾帶爬的摔下馬背,胸膛不住上下起伏。
周圍的少年都跑去看燕銘,見他白皙的脖子上清晰的出現一道繩索痕跡,登時怒了:「廢了一條腿還這麼不老實,這小白眼狼是想反了天啊!」
言語氣勢洶洶,但他們都慎重的和蕭棣保持距離,沒人敢上前一步。
蕭棣雙眸沉冷,拖著傷腿站在原地,像是頭猶有餘威的困獸。
一聲沉穩的聲音打破劍拔弩張的氣氛:「這是德勝門,誰給你們的膽子,竟敢在此地囂張?」
眾人齊齊回頭,來人身著玉帶袍服,身形高大,清貴的眉目中隱隱透出威嚴。
是皇長子謝華嚴,雖還沒有冊立,但誰都曉得這位就是新朝的太子殿下了。
眾人立刻縮起肩膀,齊齊跪倒在地。
謝華嚴目光掠過蕭棣,落在猶在原地焦灼打轉的馬兒身上,冷聲道:「京城不許任何人縱馬,是你們不清楚規矩還是覺得可以居功自傲?」
他視線掃過,和謝清辭的目光在空中交匯。
一瞬間,謝清辭察覺出兄長眸中的疏遠冷漠。
這些少年都低著頭,他們的父兄長在京城,大多是望風投靠之輩,細細想來,哪兒有什麼功勞可言。
謝華嚴在心底冷哼一聲,擺擺手,立刻有人將蕭棣帶走。
謝清辭的視線落在少年的背影上。
他的一舉一動,分明像個進退有據的幼狼——
就算被綁縛,也能在絕壁上不動聲色的尋覓良機,用稚嫩卻尖銳的獠牙咬破敵人的喉管。
就算站在春日裡,謝清辭也覺出一陣寒意,他在心底默道,蕭棣其人,從始至終,都是陰戾寡恩之輩,他繼位後手段狠戾,□□,也是他秉性使然,沒有旁的因果。
而自己說不準何時就會再次丟失神智,一定要趁早除去蕭棣——
「趙森,你們都是傻的嗎?」燕銘氣勢洶洶的聲音遠遠傳來:「方才那個小叛賊差點把我搞斷氣,你們不知道過來幫忙?」
「我們也沒料到,你能被他搞到快斷了氣啊。」趙森是禮部尚書的兒子,向來很巴結燕銘:「他不是一兩日沒進食了麼,腿被打斷,手也被綁住了……」
「對啊,你不是說讓我們瞧好了。」周圍又有人嬉笑道:「肯定要親自給那白眼狼一個下馬威吃,誰能想到……」
這些人的言外之意,自然是諷刺燕銘明明佔據主動,卻還是被啄了眼睛。
「身手好又怎樣!」燕銘眼中透出怨憤:「我爹還是大將軍呢,是陛下親封的英國公!」
「那燕銘你以後就是英國公的世子了吧?」
燕銘聞言抬頭,看到身著月白衣衫的謝清辭飄飄然立著,少年生得如美玉般剔透,纖細的腰肢裹在長袍裡,說不出的矜貴。
自從「謝清辭」開始又毒又蠢後,燕銘和這位新朝的漂亮小皇子迅速相熟,常常聚在一起做些天怒人怨之事。
「那當然!我以後還能有自己的田莊宅院爵位呢!」 燕銘說罷,又道:「對了,我們約定的好戲,殿下怎麼沒來——為了打斷那小白眼狼的腿,我用了二十多個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