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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清辭:「……」
蕭棣又淡淡道:「還是殿下覺得,不論如何待我,我都不會有反心?」
謝清辭依然沉默,但不得不說,他的確漸漸對蕭棣放鬆了警惕,甚至不由自主的開始依賴。
「所以殿下才敢肆無忌憚的騙我,只想著盡情利用,卻絲毫沒想過欺騙我有何後果?」
「或者說,殿下是篤定我絕不會傷你?」
他說話的音調漸漸變沉,手指若即若離的擦過謝清辭的臉頰,如懲戒般輕捏了一下,冷笑道:「可惜殿下信錯了人。」
他從來都不是良善之輩,怎會任由謝清辭欺騙玩弄。
謝清辭望著蕭棣,心頭卻忽然閃過複雜的別樣情緒。
不是憤怒忌憚,卻反而有一絲難言的失落。
這一世,蕭棣對自己,的確順從依賴,被逼向這一步,大概也的確被傷透了心……
他沒想自己日後的處境,倒是真情實感的替蕭棣心酸了起來。
先是發現親事是一場空,還沒緩過勁兒,竟然發現那遺書裡也都是想殺他的內容……
這讓傾心待他的人怎麼受得了。
謝清辭正想解釋一兩句給他安慰,已聽蕭棣漠然道:「不過這樣也好,敬酒不吃吃罰酒,我想要的,自會親自來討。」
說罷不待他反應,下巴已被人捏在手心,嘴唇隨即被狠狠咬住。
這吻毫無旖旎氣息,蕭棣的氣息鋪天蓋地襲來,讓人毫無喘息之機。
下頜被人捏的生疼,嘴裡也有隱約的血腥味,謝清辭方才些微的歉疚漸漸散去,冷冷道:「蕭棣,這就是你想要的?」
蕭棣不答,再次俯身前來,手臂環著他,肆無忌憚的靠近,輕輕去咬他的唇。
漸漸地,二人之間的氣息逐漸炙熱。
蕭棣的手臂越箍越緊,將手蠻橫探入浴袍下纖細緊緻的腰身。
謝清辭登時從情愫中抽身,拼命掙紮起來。
蕭棣不由分說的摁住他的腰身,指尖沿著顫抖的身子一路遊離。
謝清辭耳根滴血,幾乎要哭了,心潮激盪之下,登時猛咳起來,精緻的唇角透出一絲血跡。
蕭棣總算放開手,直起身子,示意讓人去找太醫。
胡太醫很快前來,什麼也不敢多說,只低著頭把了脈,說是急火攻心傷了身子,需要安心靜養。
蕭棣聽罷也沒什麼憐惜之意,冷冷揮手,示意侍從都下去。
胡太醫也曉得此時宮裡究竟是誰說了算,也不敢違抗蕭棣的命令,同情的看了謝清辭一眼,也匆匆退下了。
謝清辭半倚在床上,精緻蒼白的臉頰上沒有一絲血色,烏髮輕挽,透著疏離和脆弱。
蕭棣沉靜的俯瞰他,半晌沒有開口。
謝清辭以為此人終於良心發現,生出了幾分愧疚,誰知下一秒,某人的聲音已沉沉響起:「裝病就算躲了一時,也不是長久之計。」
裝病?
謝清辭雙手氣得打顫,他都已經快要吐血了,這人還冷嘲熱諷說他裝病?
謝清辭轉過頭去,嗓子裡驀然發癢,又咳出一口血來。
血跡如點點紅梅開在謝清辭的衣袖上,蕭棣神色一頓,上前扶住謝清辭,沉默了片刻,終於沒再出言刺激。
看起來似乎心有愧意。
謝清辭近日咳血的次數甚多,心裡也不以為意,當著蕭棣的面卻可憐兮兮的將袖子一摔,慘道:「蕭棣,如此情形你還要逼我麼?你說我裝病,難道咳血也是假的?」
說完還輕輕咳嗽了幾聲。
蕭棣沉默的審視他。
方才冷戾強勢的模樣褪去,似乎不敢再輕舉妄動。
謝清辭始終躺在枕上,一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