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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棣對他的一腔真情,看得太子都心軟了。
他之前也知道,蕭棣定然不會謀逆。
只是卻不曉得,在他不知曉的時候,蕭棣已經默默做了這麼許多。
宮外的兵戈聲漸漸遠去,似乎是被什麼吸引了火力,不再朝宮廷猛攻了。
謝清辭忙出去相問,早有將軍滿臉喜色的迎上來:「是二殿下和許公子,他們帶了一支府兵,從背後猛攻,這也能拖延些時辰,宮城是暫時安全了……」
攻宮城的都是些訓練過的精銳,二哥和許徽舟能阻住嗎?
謝清辭一下子有點著急:「他們此時在何處?若是對上精銳……」
話音未落,身後有道嗓音沉沉響起:「殿下。」
謝清辭回頭,蕭棣衣袍染血,一看就經歷了一場惡戰,他心裡一緊,忙走上前:「沒受傷吧?」
蕭棣緊緊的盯著看著他:「這些人是既然說是衝著我來的,想必不會傷到許公子。」
「殿下也不必再有無謂的擔心了。」
謝清辭已經無奈:「……那都什麼時候了,某人還在吃無謂的醋。」
蕭棣一本正經道:「並不是無謂。」
他壓低聲音道:「之前我看過你給許徽舟的信。」
謝清辭:「?」
「信裡有句說,他是共轡之人。」
蕭棣說著說著,眸中又染上不悅:「說他是並轡之人,卻說我是小馬駒。」
「殿下心裡,分的還真是清楚啊!」
蕭棣說著說著,聲音又開始不冷不熱:「看來這是想讓我……」
話語還沒說出口,已經被人堵住嘴。
謝清辭踮起腳尖,唇瓣抵上他的唇。
觸及到這份柔軟,蕭棣登時僵在原地,乖巧的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謝清辭望著蕭棣怔忡的模樣,輕輕翹起唇角。
之前想要管教他,總是想了別的不對路的法子。
如今看來,親親抱抱什麼的,效果反而好到出人意料。
謝清辭認真道:「你還要吃醋到什麼時候?」
「我的心意,你不瞭解嗎?」
蕭棣:「我應該很瞭解麼……」
他從來都沒有聽過謝清辭說什麼啊,怎麼會瞭解。
謝清辭嘆了口氣,張口卻說出了旁的:「蕭棣,你為何……」
他卻忽然問不出口。
這一切都早已有答案,又像是從來無解的回答。
他頓了頓,還是問道:「你為何要逼宮?」
蕭棣移開眼眸:「殿下不是已經說了,這是我在和丞相斡旋,以此拖延時日。」
謝清辭道:「拖延時日的法子有很多,你何必走最萬劫不復的一條?」
無論如何,從今之後,逼宮的印記都會牢牢的烙印在蕭棣身上。
不管太子追究不追究,這都不是一件可以置之一笑的小事。
謝清辭抬眸,靜靜注視著蕭棣,像是在等待答案。
方才在城樓還如人間羅剎的將軍,此時不自然的移開目光,顯然沒有準備好回答。
謝清辭挑眉道:「如果你不說真心話,就算你平復了這次戰亂,我還是會很生氣!」
蕭棣一怔,顯出了幾分無措。
此時已真相大白,他不能再像之前那樣對謝清辭不敬,他又不知以自己的身份該如何哄謝清辭。
只得站在原地道:「你……」
蕭棣頓了頓,輕聲道:「看到遺書的瞬間,我是有些難受,但轉瞬已經想明白了……」
「那只是從前的殿下,不代表現在的殿下也想置阿棣於死地。」
蕭棣的聲音悶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