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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就演算法力不夠,憑著他自己的力量,也要殺光這些青衣!
雙方甫一碰撞,立刻鮮血噴灑,依然沒有一名青衣能擋住海棠的一擊,可晃煌煌霍霍的繡春刀,也同樣毫不留情的斬在和尚的身上……。一場衝鋒,不過幾個彈指的功夫,一百多名青衣被四散衝倒,其中多半喪命、重傷。
變成了血葫蘆的海棠卻依舊站立著,厚厚的血漿披滿全身,在料峭秋風中還氤氳著絲絲嫋嫋的熱氣!分不清是笑還是在哭,和尚的喉嚨裡發出了古怪的聲音,不知是嘲笑還是怒罵。
這時一聲冷笑,真真切切的壓住了和尚的怪叫,還有一個青衣,在海棠發瘋時他也刺聾了自己的雙耳,卻始終未曾加入戰鬥,他在照顧馬群……
三丈蟒鞭,揮舞如風,青衣高高躍起,在啪啪啪的抽打聲中,催動了那一百三十七匹戰馬!
青衣多以步戰為主,馬匹主要用來代步,可他們卻有一道用戰馬衝鋒的殺陣!每個青衣百人隊中,都有一位專職的馬倌,被同伴戲稱馬王爺。戰馬衝陣就要靠馬王爺來發動。
戰馬長嘶,在馬王爺的催動下揚撒四蹄,向著海棠和尚兜頭衝去!
最後一戰了。
一匹匹駿馬被打的腦漿迸裂,巨大的屍體栽倒在地,衝起一蓬和著鮮血的泥漿,而海棠和尚的身影,最終被馬群淹沒……
當一輪衝鋒過後,戰馬只剩下少半,海棠的身體趴伏在泥血中,篩糠般的顫抖著,四肢都詭異的扭曲著,好像被孩子刻意扭折卻未斷開的木偶。
梁辛、高健、一百三十七名青衣高手;偷襲、打符、勁弩、肉中刺、戰陣、馬陣……即便如此,如果沒有羊角脆的那一口口水,青衣等人還是沒有活命的機會。
一戰之下,還活著的青衣也只剩下三十餘人了。
以前梁辛用邪弓重創南陽,又看東籬、十一擊殺修真高手,還真就不把五步以下的修士看的太重了……直到這一戰,總算明白了,一個五步修士究竟意味著什麼。
這時一個青衣走過來,因為已經耳聾,所以說話的語氣也無比彆扭:“和尚的四肢盡斷,脊椎也折了,腦袋也被踩踏了一塊,活不了多久,怎麼審還請大人示下。”
梁辛隨口就回答:“問他曲大人和柳亦的案子……。”話還沒說完就想起對方聽不到,忍不住露出了個苦笑。
不料那個青衣卻回答道:“明白!”隨即回過頭,對著幾位正注視著他的同伴動了動嘴唇,幾個同伴一起點頭,轉身向著和尚走去。
梁辛這才恍然大悟,以前曲青石說過,唇語這門本事在執行隱秘任務的時候有大用處,青衣們大都學過讀唇。
跟著梁辛又納悶了起來,青衣會讀唇,可和尚現在眼瞎耳聾,怎麼審?
躺在一旁的高健卻不當回事,青衣的手段層出不窮,只要人還活著,他們總有辦法撬出口供!對著正幫他處理傷口的青衣斷斷續續的說道:“別瞎忙活……林子裡有兩個孩子,把他們弄醒帶過來。”
海棠和尚甫一現身的時候,高健就知道這場仗要死人,先把自己的兩個童子擊暈,這才跳出來拼命。
梁辛就那麼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側頭問身邊的高健:“你先前就看出這個和尚厲害了?”
高健的胸肺間血肉模糊成一片,說話無比吃力:“我有神符助長目力,這個和尚一露面我就知道他惹不起。”
梁辛扭著腦袋,翻了高健一眼:“那你還跳出來打?”
論交情,高健和梁辛不過認識了一天不到,和那些青衣更是素未謀面,梁辛拼命是為了曲青石和柳亦,高健拼命是為什麼?
高健咳嗽著,啐出口血沫子,他的血順著彎彎曲曲的往下流,因為角度問題,所以看上去總好像是在笑著:“我總不能看著別人殺青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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