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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真想看看了」
「我最後警告你一遍,放手!」
遲淵嗤笑:「你的警告,我會在乎?」
陸淮眼底鋪著陰霾,他死死扣住遲淵的手,抿直唇線隱隱透出主人不可動搖的心思,彷彿在告訴遲淵,開啟木匣,想都別想。
「你們」一旁的司機透過後視鏡看得冷汗淋淋,他是知道自家少爺和遲家的那位看不對眼,可從來也沒打起來過啊,現在這兩人互相擒著,瞧上去下一秒就要鬥得死去活來,他想勸勸,最後也只能擠出來兩個字。
這大概是青春期少年過於血氣方剛的緣故?
陸淮沒理,他壓低嗓音,最後重複一遍道:「放手。」
遲淵斷然拒絕:「休想!」
遲淵話說出口,感受到自己手腕的力道加重,幾不可察地輕笑了聲,只是笑意不達眼底:「陸淮,我是不是從來沒跟你交過手?」
瞧見陸淮眼裡凜冽著寒光:「遲淵,你不要太過分。」
遲淵置之不理:「要不試試?」
怕兩人出現意外,司機判斷路況,緩緩降下車速,免得後面兩人真看對方不順眼打起來。
只希望兩人到底還是有分寸的人。
陸淮盯準時機,在遲淵餘光稍滯的剎那,迅速出手把木匣奪了回來。
窗戶下降的即時,陸淮瞥到遲淵略帶訝異地起身動作,來不及任何猶豫。
只聽到極其悶重的重物落地聲。
窗戶升起,遮天的雨幕和厚重的天布,和車內的氛圍比起來卻沒那麼窒悶。
遲淵看著陸淮行雲流水的一套動作,表情微愕。
陸淮在扔出木匣的瞬間,便合上車窗,隨即眉睫垂下,沒再看遲淵一眼。
他低眸看著交疊在一起的手。指尖因為用力過猛而顫抖,他另一隻手將其用力摁住,可掌心卻只剩下令人心麻的觸覺。
或許木匣裡的東西也算以另一種方式到了遲淵手裡。
司機不敢發動車,他看著東西飛出去,但拿不準兩人的心思,也不敢貿然衝出去撿回來,再加之現在雨太大,幾近沒過人的腳踝,裡面的東西不知道是什麼,但大機率很難留存。
遲淵愣了幾秒,他捏緊指節,趁著車還在預熱,他緊閉著眼,狠狠推開車門。
那是陸淮的東西,要不是他鬧這麼一出,對方估計也不會扔出去,顧不及打傘,身上的衣服登時被淋濕,他只能用力把手擋在眼睛上,使得自己的視線不被阻擋。
也不知道陸淮那麼一扔能扔到哪裡去。
遲淵心裡壓著火,情緒卻被陸淮這麼大的動靜弄得七上八下,不太是滋味。
他估計匣子的重量,模擬了大概距離,彎下腰認真地尋找。
坐在車裡的陸淮微愣,半晌,他才看向身旁空了的座位。
司機也傻了眼,他忙扯著自己的安全帶,嘴裡不住唸叨著:「這麼大的雨,衝出去會淋壞的,唉,這孩子,也不記得拿把傘」
不知是不是雨聲太大,將一切都阻隔,於是近在耳邊的聲音也並不清晰。
陸淮沉默不語,全然不知自己的指節已經被掐白了,他眼眶略微發紅,像是雨滴滴入眼睛後帶來的澀意,和心底的情緒微妙纏在一起。
以至於他毫無動作。
腦中一切聲音畫面都靜止了,陸淮眼睛空洞地望著窗外。
車裡只剩下他一個人。
「別找了!遲淵,這麼大的雨,你好歹打把傘!」司機王叔佝僂著身,盡力把傘舉在遲淵的頭頂上,但少年移動的速度太快,他根本跟不上,只能無奈嘆氣,「這生病了怎麼辦」
「你們可真是,哪裡有這麼置氣的」
陸淮無知無覺,錄影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