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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蠢貨,何況最近周自鳴表現得相當明顯。
一開始,他對對方自然是抱有樂觀的期望的。但漸漸的,周自鳴逐漸暴露了;或者說,面對舒曠的時候,他已經不再掩飾。
其他人在的時候,他對舒曠友好、善意;但別人沒有注意到的時候,他看舒曠的眼神就是赤裸裸的仇視和憎惡。
舒曠一開始還以為自己眼花了。他沒指望每個人都喜歡自己,不過回憶與周自鳴的相處過程,雖然有齟齬,但也都沒到深仇大恨的地步。自小到大,還不曾被人用這麼充滿恨意的目光看過,他一時反倒不能確定了。
但反覆幾次下來,再遲鈍的人也發現不對勁了。
周自鳴的長相本來在中人之上,只是眼白有點多,稍稍一沉臉,就給人孤僻陰冷的感覺。現在他憎惡一個人,表情就更顯扭曲了。
舒曠時不常冷不丁要面對這樣的臉色,心裡也是膈應得慌。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哪兒得罪死了對方,不知該如何化解;更擔心周自鳴哪天把恨意化為行動,弄出點么蛾子來;想來想去,只有在平時多長個心眼,暗中提防。
看起來,周自鳴終於耐不住了,果真要給他下點絆子。
見他的視線打量過來,舒曠下意識地躲到了一棵樹後,片刻才小心翼翼地伸頭出去。這一看,舒曠瞪大了眼睛。
周自鳴竟開啟了舒曠的保溫杯,把一小包白色粉末倒了下去!
他放了什麼?舒曠腦中閃過許多猜測。如果只是瀉藥一類,那一切好說;但要是嚴重一點,涉及到毒品,那事情可就嚴重了。
身體比大腦反應更快:“你幹什麼!”
他的吼聲貫注了中氣,不只鎮住了周自鳴,更把附近幾個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
舒曠直衝過去,緊緊鉗住周自鳴往背後藏的手臂。不過還是晚了,原本裝著白色粉末的塑膠小包裝已經不見。本來就是小東西,藏起來容易,找起來就難了。
“你往我杯子裡放了什麼?”
舒曠自小出入的地方就與眾不同,哪怕平常看上去像個鄰家男孩,盛怒之下也難免露出殺氣來。他目光如刀,落在周自鳴身上,後者被渾身一顫,縮著肩膀顫著嘴唇,半天擠不出一個詞來。
“怎麼了怎麼……呃……”湊過來的人原本是要看熱鬧,見了舒曠的臉色,都不自覺收斂起來;一時間噤若寒蟬,四周彷彿被施了法術,氣溫像是直降了十度。
“說,放了什麼?”
被舒曠逼視,周自鳴不由自主地退後一步;他眼珠子驚恐地亂轉,額頭滴下汗來,看起來如果不是手臂還被緊緊攥著,他立刻就會像一隻受驚的兔子一樣逃得越遠越好。
“說!”
隨著一聲大吼在耳邊炸開,周自鳴全身猛的一顫。
“我沒有!”
他忽然鼓起勇氣梗著脖子大聲回話,淚珠子在眼睛裡聚集。
“為什麼你要冤枉我?為什麼你要針對我?是因為那時候的氣還沒消麼?如果是的話,你大可以光明正大地來,我一句怨言都不會有的!”
說完,他吸了吸鼻子,努力抿住嘴唇。
舒曠則是愣住了。
“你在說什麼東西?”
“我受夠了。你在別人面前對我和顏悅色,可是背地裡看我的眼神,恨不得要殺了我一樣。我寧願你殺了我,也不願再提心吊膽地過日子,更不願再受你折磨了!”
周自鳴趁著舒曠愣神,使出渾身力氣掙開了手,把袖子挽上去。青一塊紫一塊的上臂露出來,他滿意地聽到周圍驚訝的呼聲。有人小聲議論,這像是被打被掐過的痕跡。
“我只不過是無意間靠近了你的東西,你就說我在你的杯子裡放了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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