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蘇家人撒潑(第1/2 頁)
媒人是蕭辰煜母親孃家親戚,嘴巴嚴實,倒也不理會外面的胡說八道,看著兩個孩子只覺得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直言是天定良緣。
秦荽見過禮後就離開了,這裡的事交給母親和桑嬸就可以了。
昨晚,秦荽和母親商議過了,婚事定在二十以前,婚後蕭辰煜可以去縣學繼續求學,自己則繼續留在鎮上。
最後婚事定在了正月十八,日子雖然匆忙,但該走的三書六禮還是能走完。
定下了婚事,接下來便是銀錢的事了。
鋪子一時半會怕是拿不回來,現在她也沒有心力去和二舅和外祖母一家撕扯,所以,銀錢要另想辦法才是。
想到此處,秦荽去了後院。
後院以前是先生住的,自從先生走後便鎖了門,只有桑嬸會時不時來打掃一下。
後院有三間正房,左邊房間是先生的房間,中間堂屋對面開門,後門一開就是大街,這堂屋平時還兼具秦荽上課的課堂。
右側房間帶耳房是先生制香的地方,小部分香被先生帶走了,還餘下許多合香、香料、以及一些香方香書,這才是這家裡最值錢的東西。
耳房下面有一個窖,裡面窖藏了些香品。
窖藏的香品需要夏日燒窖加溫,讓香更充分經歷炎熱之氣,冬日反而不能放置任何增溫物件,就是需要香充分經歷嚴寒。這樣窖藏出來的香才能褪去其中的火氣、燥氣,其後無論是入藥還是做合香,其香和藥性才更加穩定。
前世母女二人急匆匆跟著父親的人走了,這些東西也最終落入了父親手中,真是想著都心疼。
下面非常冷,秦荽轉了一圈便出來了,真是病去如抽絲,這身子還是弱了些。
她出來後,正在耳房架子上看存放的香料,盤算著做點什麼東西去換點銀兩才好。
就在這時,桑嬸小跑進來,指著前院急道:“姑娘,您外祖母和二舅舅來了,您去瞧瞧吧。”
秦荽捏著丁香的手一頓,把丁香放了回去,蹙眉問:“他們來作甚?”
桑嬸見秦荽不緊不慢的,更是急了,忙解釋道:“姑娘病了,用去了家裡所有積蓄,太太和我昨兒個從玄妙觀出來後,一起去了一趟茶樓,想要拿點鋪租回來做家用,可錢沒有要到,這還惹得老太太來家裡鬧了。”
“我沒有找過去,他們反而鬧上門,真是人善被人欺。”秦荽冷冷說道。
桑嬸看了看前院方向,隱隱已經能聽見老太婆的哭嚎聲,她忍不住說道:“這家裡沒個男人頂著,豈不是就要被人欺負了?”
秦荽沒有接這話茬,男人也未必靠得住,說來說去,還是要靠自己才行。
“走吧,我且去會一會這不要臉面的一家子。”秦荽率先走了出去,等桑嬸出來後,又鎖了門,這才朝前院走去。
“姑娘病好後,變了許多。”桑嬸跟在秦荽身邊,總覺得秦荽變化極大。
“人總是要變的,習慣了就好!”秦荽不想在她們面前裝,也裝不下去,不如讓她們接受現在的自己。
當秦荽還未踏入前院,就聽見了外祖母蘇阿婆那嘹亮的乾嚎聲。
“你這個喪良心的東西啊,當年要不是我好心把你奶大,你能有今日的好日子?如今倒好,不過是遲了些時日的租金,你居然三番四次上茶樓要錢,真是個白眼狼。哎呀,我真是命苦啊!”
蘇氏臉色慘白站在一旁,一隻手捂著臉默默流淚。
秦荽一進去就發現母親被打了,頓時火氣。
她冷冷地對桑嬸說:“桑嬸,去鎮上尋魯大,就說我家裡來了賊人,我請他帶人來幫忙抓賊,放心,銀子少不了他的。”
魯大在鎮上開了個小鏢局,小鎮沒有多少鏢可接,所以這個鏢局多是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