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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她才恍然大悟到自己的愚蠢，或許一門心思想留住父愛的自己在父親一家人眼裡像個小丑一樣吧。

這一瞬間牛念就釋然了，被困在虛無羈絆中的二十七年不過是自己神經質的執著罷了。這一刻牛念甚至惡意地想，如果牛超群不再打電話給她，不再攪擾她的生活中，她願意為此付錢。

耳邊卻聽牛超群說：&ldo;念念啊，爸爸也會想你的。&rdo;

牛念心猛地一沉，眼淚往上湧，她忍了一下，問道：&ldo;就像一直繞在腳邊礙事的小貓小狗，突然不見了也會想去找找嗎?&rdo;

&ldo;哎，你這個孩子，怎麼會這樣想，&rdo;牛超群說，&ldo;你媽都跟你說了些什麼了啊?&rdo;

牛念說：&ldo;我媽什麼都沒說……&rdo;

剛說完這句，牛念耳邊便傳來陳副經理尖銳的吼叫聲：&ldo;牛念，你幹什麼吶?&rdo;

大概是因為聲音混雜在了一起，聽筒裡牛超群問：&ldo;你說什麼?&rdo;

牛念扭頭看向陳副經理，說：&ldo;都兩個小時了，讓大家歇歇吧。&rdo;

一句話換來陳副經理更加瘋狂的反駁：&ldo;你說什麼?我發工資給你們不是讓你們歇著的!&rdo;

聽筒那頭的牛超群不知道聽見什麼了，也說：&ldo;念念，不能頂撞領導，領導說的對，領工資就要幹活，快去吧。&rdo;

牛念真是跟她爸無話可說，匆匆結束通話電話，回去繼續扮玩偶。

當天有員工辭職，牛念他們組的。不過說起來，現在也就牛念他們那一個組了。那個男孩子是原先丁秋月組的，他對牛念說：&ldo;我是獨生子，你說我脆弱我也認了。就算上大學軍訓的時候站在太陽底下站軍姿也不用穿那麼厚的毛絨玩偶服。&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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