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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了!別忘了還回來哦?」五條悟笑嘻嘻地伸手,虎杖悠仁歡呼了一聲,將光碟夾在胳膊下,隨後伸出僅剩的右手與對方擊掌。
「五條老師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回高專啊?」
興奮過後虎杖悠仁表示自己還是更想回學校和伏黑惠一起打遊戲——更重要的是,他得麻煩家入老師將他斷掉的胳膊修復。
「現在還不可以啦,高專暫時還不安全哦。」
五條悟的語氣輕鬆而平和,然而就是這傢伙於一夜之間掀起了咒術界的腥風血雨。
就在三天前,等五條悟找到他的學生時,虎杖悠仁已經因為來自各類勢力的追殺三天三夜沒有閤眼了。這個年僅十五歲的少年於愈發殘酷的現實中迅速成長了起來,他第一次動手殺了人,雖然是個詛咒師,但是親手殺死同類的刺激還是令少年人周身染上陰鬱的色彩,連那頭永遠朝氣蓬勃的、不服輸地支楞著的粉色短髮都耷拉了下來。
但是虎杖悠仁甚至來不及自我調節情緒,他暫且落腳的地點就被咒術界的人發現了,被逼無奈著再次開始逃亡。好在每天他都會收到來自不知名號碼的簡訊,告訴他可以往何處躲藏,但每次他試圖追問回去時他發出的訊息卻又如石沉大海。
直到在不斷縮緊的包圍圈中被五條悟按住肩膀時,虎杖悠仁驚得寒毛倒豎,差點當場跳起來的。他想也不想就一拳往後揮,卻又被人輕描淡寫地化解。
「各位,晚上好呀——你們想對我的學生幹些什麼?」
最強輕飄飄地說,他順手揉了揉身旁學生的頭髮,隨後無視了對方激動無比的眼神,上前一步就將人擋在身後,毫不掩飾自己的偏袒之意。
之後的事不必再提,將虎杖悠仁逼得無比狼狽的追兵在最強手中簡直是如幼童般毫無反抗能力。隨後這人直接將學生拎回了本家又消失不見,等虎杖悠仁再一次看到對方時已經是五個小時之後的事了。
虎杖悠仁目瞪口呆地望著對方身後的東西:「……那個,五條老師?」
「嗯?」
面不改色地任由異常物掛在自己背上的五條悟懶洋洋地應了一聲。
「……這是以利亞嗎?是以利亞吧?」粉發少年頭疼地捂著額角,竭力抵抗著那些不間斷冒出來的幻覺:「他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啊!」
t002—1聽見陌生響動後頓時警惕地抬起頭來——小怪物從五條悟的肩後探出腦袋打量著四周,發現虎杖悠仁時頓時猶疑著要不要竄到更遠的地方去,但是它又有點捨不得鬆開自家人類……
就在它猶豫不決時,五條悟乾脆把它從背後掏了出來,就像是在掏一隻躲在鳥窩裡探頭探腦的雛鳥。異常物頓時在虎杖悠仁毫無遮攔的視線下炸成了一團,它驚慌失措地嘶叫了一聲,掙紮了幾下未果後乾脆最後一頭扎進最強懷裡,努力想要把自己藏起來。
絕對不可以傷害人類。
這條準則如同最後的韁繩,牢牢約束著異常物。謝切諾夫教授的猜測是對的,只是因為理智已經所剩無幾的緣故,它唯一能夠理解的最直接反應唯有對人類的視線、對「被看見」這件事心生排斥,如一隻瘋貓衝著任何一個膽敢看它的路人拱起揹來嘶嘶哈氣。
只有被小怪物全身心信賴的那個人可以脫離它那專制蠻橫的保護圈的——只有那個人是不同的,小怪物於一片渾噩中茫然地想,連「想」這個運轉過程都如鏽蝕的齒輪般嘎吱作響……他為什麼與眾不同?
結果直到被人拎回了房間,異常物也沒想出個一二三所以然來。
「好啦,想睡覺麼?不想?」
這人若無其事地捧著小怪物的頭顱說話,在旁人眼中怕是已經瘋得徹底,偏偏最強本人卻是樂此不彼的:「那要吃點東西麼?話說你吃些什麼?咒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