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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旺,正頭的娘子雖有一個兒子,妾室卻俱無所出。耳根軟又貪花愛月,著力攏絡一番就當是前世的一段夙緣丟不開手去了。
兩個便絞作了一股,刀也斬不開火也燒不斷,徐老爺替她贖□來,原要抬回去作小,可她原就打定主意不進門,說進了宅門不如外頭自在,到時要吃大婦的板子,又要立規矩,這些個彈唱琵琶也俱要收了去。
徐老爺一思是這番道理,家裡兩個哥哥還有父母在堂,抬進門就不知要吃幾板子,便在外頭置了宅子,買齊了下人侍候她,天高皇帝遠,好不逍遙快活。
等徐老爺外放了,她也租了船兒跟著,到了江州典了宅子來住,盯的緊緊的一刻不離,那原配曉得些風聲,沒抓著實據不好發落,身上又有病,便不十分理論。
哪曉得這個樊娘竟覺得原配無用,知道她有病在身拖了兩年多還未好,想是快要歸西,又打起進門的主意來,把徐老爺哄得似喝了迷魂湯一般,自家說得十二分賢惠,說是在外頭過了這些年月,如今知道姐姐病重,想進家門為她解憂打理家事。
徐老爺是喝得半醉歸的家,跟原配吳氏頂起牛來,幾句話不僅認了包養外室三年多,還要抬進門來,話趕話的越吵越兇,吳氏竟然氣急攻心,吐血死了。
兩邊一拼湊,大柳枝巷的人便知道了個大概,原不過在背地裡說說,誰知道夜裡竟來了四五個漢子,坐著船抬了好些東西,不一會那宅子裡便響起了慘叫聲。
家家都亮起燈來,原以為是進了賊,舉了燈出去一瞧,竟是這家子叫人澆了黃白物,裡頭的丫頭婆子聽見響動出來察看,一頭一臉全是。
倒是請人報了官,衙門裡來人也不肯進門,站在外頭問了幾句,哪裡抓得著人,辦這事的早就趁了船逃走,夜裡黑燈瞎火怎麼看得清,整條巷子都來說她門風不正,卻也沒有為著門風就把人趕跑的道理。
還是她自家走的,急急僱了車,留下兩個下人打掃房子,一桶桶的往院子裡澆水,沾在牆上的東西幹了洗不掉,拿鏟子一點點刮下來,好好一面牆叫刮的斑斑駁駁。陳阿婆自然不依,那家子還倒賠出錢來,夾著尾巴逃了回去。
這個外室跟徐老爺兩個都知道這是誰的手筆,只當是吳老爺辦下的事,哪裡知道是剛成親的吳少爺,他樂滋滋的把這事告訴表弟,徐少爺聽了瞪大眼,到底笑了一笑,哄了弟弟高興,卻吃了母親的責罰,說他跟個賤婦計較,失了身份。
吳少爺長長的“嘁”了一聲,“她曉得什麼是身份,遇著一回便弄這一回,看她還送不送香粉巾子上門來。”說著得意洋洋的炫耀:“要弄便不要弄這些小機巧,看我叫她沒臉出門。”
這個外室,在吳氏吐血臥床的時候送了一方汗巾過來,原是徐老爺的貼身物,洗的香噴噴的,還撒了香粉,上頭原是繡的一對鴛鴦,叫她多添了一尾游魚,正在那公鴛肚皮底下。
為著這條汗巾,吳氏氣上加氣,這才一命歸西。這方汗巾原是吳氏的嫂嫂程氏接著了,知道是妹夫的私物,不方便檢視,這才送到吳氏的面前,夫妻兩個過後才知道是那外室弄鬼,咬牙不知罵了多少回,吳少爺聽在耳裡,這才鬧了這樣一出。
實則樊娘自家也後悔不住,人一死,之前的那些好全都勾了起來,徐老爺好些日子不來,怕就是惦記起了死人的好處來。
徐家也不是小門小戶,她如今還未進門,趕上守孝定不能如她的意了,再等徐老爺妻孝一過,徐家給徐老爺定一門親,新夫人必也是個年輕輕的頭嫁姑娘,大家子裡出來的,到時候她哪裡還有進門的指望。
她這番非但沒得著便宜,失算把人氣死了,心裡還埋怨原配吳氏挨不住,這樣經不得事,若能再拖上個十天半月,等她進了門再死,一切就順理成章。
裡頭的官司外人不知,大柳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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