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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謝兆寅,在小女兒心中,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這不能怪他的女兒,因為懼怕他的,不只是謝菱,連謝菱的身邊人,他的其他子女……所有人都覺得,他不重視謝菱。
謝兆寅忽然感覺到一陣愴涼之感,想要扶謝菱的手,怎麼也伸不出去。
半晌,他揮了揮手,招呼下人服侍謝菱,將她送進房裡去休息。
「花菱……你在外面嚇著了,回去好好休息。這些事,不用你操心。」
謝兆寅難得地說了一句軟話。
謝菱又福了福身,在婢女的輕扶下回了自己院中。
謝菱回家來的訊息早已傳到了鏡水苑,環生面色蒼白地跑出來,看見完完整整的謝菱,便淚流滿面。
這兩日,千燈節上消失的少女慘死的訊息傳遍了京城,環生大白日裡淨做了噩夢,如今看到謝菱安好,真是恨不得跪下來拜謝天地。
謝菱見環生流淚,癟癟嘴,差點也沒忍住哭,奔過去撲進環生懷裡,這時候,才露出一些委屈模樣。
主僕兩個說了好一會兒話,把環生安撫好,謝菱進屋洗了個熱水澡,換好柔軟睡衣,躺在床榻上,晾乾濕發。
她倒頭盯著窗外圓圓的皎月,好不容易寧靜下來,謝菱漫無邊際地想著心事。
這兩天,發生了太多奇怪的事。
在回來的路上,以免她寂寞,那位管事已經將京城裡發生的事說給她聽了。
天子腳下,太子操辦的盛世宴會,竟然會有外邦賊人如此大膽,肆意妄為。
這些賊人是怎麼混進來的?目的又是什麼?
謝菱聽見那人說什麼買家,顯然是為了求財。
那樣的人,為什麼要以殘忍手段殺人?
謝菱好奇,被掠走的五位姑娘,都是哪些府上的人,但管事也不清楚。
想也是,這樣的事情,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越是高門大戶,越是會把這種事捂得緊緊的,不讓別人知道。
真是太怪了。
擄走她的第二波賊人,又是什麼人?
想起那人,指間似乎又傳來麻癢的感覺,謝菱捏緊被面,將柔軟絲滑的被面夾在指間用力摩挲兩下,抵消那種錯覺。
惱急的情緒如火燒,謝菱肺腑之間一片火辣,喉嚨口也焦灼地疼。
偏偏,她拿那人無可奈何,甚至連對方的身份都不知道!
謝菱忿忿掀過被子矇住自己的臉,在被子裡用力踢了幾下腿,憤而錘床。
那個變態,讓她抓住是誰,一定要狠狠地報復!
謝菱在床上又翻來覆去了一會兒,才睡著。
夢裡,似乎也有一輪皎潔的圓月,映照得她身周亮如白晝,還有一個人,一直在喊她的名字。
睡到第二日日上三竿,謝菱才起來,這長長的一覺終於令她神清氣爽。
謝菱招呼了一聲,外面的環生立刻去給她準備洗漱、早飯,謝菱坐在床沿醒了會兒神,忽然看見桌上有一封粉色的信箋。
平時她若有信來,環生都是替她放在這個位置,謝菱便沒多想,散著長發,揉了揉眼睛,走過去拆開。
信上的筆跡力透紙背、跌宕迤邐,謝菱先是驚艷了一下,在看清所寫內容之後,臉色倏然變得鐵青。
【若是還能回到那架馬車上,我會和你十指相扣。】
謝菱霎時間把那張粉色的信紙揉成了一團。
她指尖發著顫,難以名狀的不安。
就在這時,門砰的一聲開啟,謝菱嚇得霍然抬起頭,大叫一聲。
門口,端著水的環生也被嚇了一跳,愣了一會兒,問謝菱:「姑娘,沒事吧?」
看清楚是環生,謝菱撫著胸口,跌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