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銳忽然尷尬起來，臉色比剛才對著祭司的時候還要紅。

&ldo;來吧，你不是打算在那兒站到晚飯時間吧？如果感冒的話，恐怕會影響你的胃口。&rdo;黑索解開腰上的浴巾，近乎完美的身體完全暴露在他的視線當中，&ldo;還是……&rdo;他引用了一句靡月情歌的歌詞，&ldo;我的俊美已經令你窒息？&rdo;

這個玩笑適時地解除了褚銳的部分緊張，深呼吸，跟著走下臺階，步入溫泉，慢慢走到他身邊，黑索溫和地笑笑，伸手攬過他的身體，寬大修長的手掌掬起一捧水灑在他背上，將業已凝固的符咒沖洗乾淨，而後溫柔地吻他的肩胛，他的脊椎，最後在他的耳邊停住了，低聲說：&ldo;我現在想做一件事，它是不合禮制的，按理我們在訂婚以後才可以做，但是，我是這樣愛你，已經無法再忍耐下去。&rdo;

褚銳感受到他的身體正慢慢浮現出輕微的凹凸，那種熟悉的感覺馬上讓他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雖然不免有些緊張，有些尷尬，還是毫不猶豫地說：&ldo;如你所說，薩倫法，禮制是可以更改的。&rdo;

&ldo;哦，你真是個寬宏的男人。&rdo;黑索環著他的腰身緊緊將他抱在懷裡，與自己的身體密密貼合，褚銳幾乎能清晰地感覺到他身上流暢的紋路，山地、丘陵、雪原、河流……整個騰裡沙漠都被他印在自己的背上，和他無畏的承諾一起，許下一個堅定的未來。

歡情持續了整個下午，日落時分褚銳才在黑索的幫助下穿上了他的禮服。

&ldo;也許我們應該先回去睡一覺。&rdo;黑索摟著他的腰，&ldo;你看上去很累的樣子。&rdo;

&ldo;呃……其實還好。&rdo;褚銳多少有點嘴硬，被人第一次進入的感覺並非那樣美妙，事實上很疼，儘管黑索已經儘可能的緩慢和溫柔，人種的差異還是無法避免地造成了尺寸上的不和諧。

&ldo;我可以自己走嗎？&rdo;即使他們的關係已經是公認的、符合禮制的，但這樣摟抱著走出神廟還是有點太過分了，畢竟他們都是男人。

&ldo;如果你能的話。&rdo;黑索鬆開了手。

褚銳馬上發現，如果他想自己走回住所，體力上來講是不現實的，姿態上來講則恐怕比被人摟著更加引人注目。

不過讓他主動說出請求是不可能的，褚銳只能瞪著黑索：&ldo;薩倫法？&rdo;

&ldo;我的榮幸。&rdo;黑索善解人意地摟住了他，&ldo;我們先回你的住處，然後……我們得確認你能夠勝任三天後的公共舞會。&rdo;

&ldo;……我想我能。&rdo;

回到公寓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沒有外人的情況下黑索沒有經過他的允許就抱著他上了樓，筋疲力盡的褚銳也懶得花力氣再爭辯什麼，一進門就乖乖趴在了床上。

&ldo;要吃什麼？&rdo;

&ldo;沒有胃口。&rdo;

&ldo;哦。&rdo;黑索多少有點內疚，&ldo;那麼我陪你一會吧。&rdo;

&ldo;你晚上沒有公務嗎？&rdo;

&ldo;明天再說。&rdo;

黑索拖過一把椅子坐在他床頭，在書架上隨手抽了一本書，&ldo;需要我給你讀一段嗎？作為消遣。&rdo;

&ldo;好啊。&rdo;那是一本情詩集，褚銳十分好奇黑索讀情詩是個什麼樣子，他這人看上去完全沒有浪漫方面的細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