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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沅給他打電話，她還要上班，但是白滿川不接受：&ldo;要麼請假，要麼退錢。&rdo;

沒辦法，江沅簡單梳洗了一下，隨手把頭髮紮起來。她下樓等了好一會兒，白滿川的車子開過來了。車上還有兩個眼熟的助理。

江沅見白滿川專心看劇本不搭理她，又問助理：&ldo;我們今天要去哪兒？&rdo;

助理說：&ldo;等會我們要先去試衣服，今天有個晚宴，川哥要上臺致辭呢！媒體很多，大導演都會來。&rdo;

江沅哦了聲，難怪白滿川沒時間挑她刺。

白滿川忽然指著劇本，探頭過來問實習生：&ldo;你看下這個怎麼意思？&rdo;

實習生看一眼不認識，不敢怠慢，趕緊拿出手機：&ldo;我查查。&rdo;

江沅還犯困，打著哈欠說：&ldo;the -nspirator&r;s vontary operation同案犯招供。&rdo;

實習生一臉崇拜地看著她：&ldo;哇，你英語也這麼好。&rdo;

江沅輕鬆道：&ldo;還可以啦。&rdo;

這些詞都是她前年背下的。為了賺錢還債，也不管這工作能不能幹，先接了再說。英語、德語都要做，臨急抱佛腳，連夜背專業詞彙，簡直死去活來。總算熬出頭了，輕鬆背後多少血淚，她懶得與人分享。

白滿川不出聲，似乎過了幾秒的時間，他又問：&ldo;再讀一遍。&rdo;

江沅知道他英文差，感覺像捏住了蛇的七寸，得意洋洋想翹尾巴：&ldo;求我呀！&rdo;

白滿川沉默了一會兒：&ldo;扣獎金。&rdo;

煩！江沅恨得牙癢，也只得為錢低頭，一個個詞教他念。

白滿川嗯了聲，又繼續讀劇本。過一會兒，他又拍拍她：&ldo;這個。&rdo;

她陸續回答：&ldo;ntrollg percedent&rdo;

&ldo;什麼意思？&rdo;

她停頓了，結合上下文推斷了一下：&ldo;能夠約束本法院的先例判決。&rdo;

白滿川嗯了聲，又質疑：&ldo;你沒騙我吧？&rdo;

江沅不耐煩地瞪他一眼：&ldo;你這文盲，不信別問我。&rdo;

白滿川顯然不太高興，立刻不說話。他查了一下，似乎確實如此。他在紙上寫下發音和解釋，試著讀了幾遍，又問她讀得對不對。

江沅心想，白滿川的天賦點全點在演戲上了，一點也沒分給語言。何止是不對，簡直不知道他在讀什麼。

&ldo;你這麼這麼笨啊。&rdo;她嘲笑他兩句，白滿川立刻生氣了，不搭理她了。

看了一會兒，白滿川又遇到難題，不得不厚臉皮問她：&ldo;這個。&rdo;

江沅回頭看一眼，劇本上寫&ldo;我研究hoo sapiens。&rdo;什麼東西？她火速在腦海里搜尋裡一圈，還是猜不透是什麼意思。

白滿川見她沉默，遲遲不說話：&ldo;不會？&rdo;

江沅怎麼可能在白滿川面前承認自己不會，信口就開始瞎編：&ldo;他研究同性戀。&rdo;

白滿川皺緊眉頭。

江沅裝作權威的樣子：&ldo;hoo這個詞根是相同的意思，跟hoosexual是一個意思。&rdo;

等白滿川繼續研究劇本的時候，江沅悄悄拿出手機查，發現hoo sapiens是拉丁文過來的，是指智人。並不是什麼同性戀。

&ldo;哎&h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