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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君傳》怎麼了?有什麼名堂?此刻有外人,她也不好多問。姚謹回屋簡單收拾了一下,拿著一個小包裹就出來了,裡面裝的是她在孃家時候做的絡子,正好順路賣了。
李子軼正拎著一罈酒一刀肉等在大門口,他看見姚謹拿著包裹,便問道:“謹娘,你要把絡子都賣了?”
姚謹笑道:“給你留了一個同心結,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她說著伸出手,白嫩嫩的手上一個鮮紅的同心結非常耀眼。
“喜歡!當然喜歡,只要是謹娘送的,什麼樣的我都喜歡。”李子軼笑呵呵的接過同心結揣在懷裡。他身上穿著一件藍色的粗布衣裳,不過卻是李楊氏新給他做的,一身新衣裳在身,身側是潭拓鎮最美的新娘子,李子軼整個人看起來神采飛揚,眼角眉梢都滿是喜氣,尤其是看向姚謹的目光都帶著熾烈……
姚謹跟在丈夫的身側,也不敢多看他,只是問道:“大郎,那《繡像本如意君傳》是什麼書?你為什麼打三郎啊?”
李子軼“噓”了一下,因為李家的房子是前店後宅型,他們出了門走不遠就已經來到了潭拓鎮的集市處,雖然現在時間還早,但是大街上已經人來人往了,李子軼看看四下沒有人注意,這才輕聲說道:“這書是寫武則天的,說她七十多歲了還性致不減,招薛懷義進宮日夜逞欲恣淫,通宵達旦的故事……”
姚謹頓時紅了臉,原來是本帶著人物插圖的黃書!該死的三郎,原來是故意打趣我!看來大郎打的他輕了!猛然她又一驚,難道自己的弟弟竟然寫黃書嗎?天哪?他才多大?估計現在還是一個童子雞,不知道毛沒長齊了沒?姚謹忙問道:“這書是我弟弟寫的嗎?”
李子軼笑道:“不是,你別害怕,那本《繡像本李靖與紅拂女傳》才是你弟弟寫的,就跟《西廂記》似地,寫的是才子佳人。”
姚謹這才鬆了一口氣,大郎說弟弟的書跟《西廂記》似地,這是抬高自己的弟弟呢!王實甫寫的《西廂記》,就算她不是學中文的,也知道些,而弟弟的大名,後世可沒聽說過,估計他頂多也就是個“撲街”寫手……
“大郎,三郎怎麼不讀書了?家裡又不等著他賺錢。”
“他和二郎都不喜歡讀書,當初娘為了教他們識字,不知道下了多少工夫。”
姚謹一直都覺得婆婆的氣質隱隱跟普通的農婦不太一樣,原來她竟然是識文斷字的!卻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麼出身,一個普通的楊家丫鬟,未必就識得字吧?姚謹不好直接問,只是裝作無意的說道:“我就說婆婆是有些見識的。”
李子軼說道:“謹娘,你大概也聽到過一些關於孃的風言風語……娘其實是楊家老太太身邊的大丫鬟,後來老太太臨終前把娘指給了她兒子做通房,那時候楊員外的夫人生了楊家的大小姐和大少爺,當時還懷著二少爺……楊夫人孃家是北平的大戶,楊家之所以生意興隆,全賴岳家相幫,再說楊員外和他夫人伉儷情深……後來,娘就被楊員外做主嫁給了爹……”
李子軼的語焉不詳,姚謹也不追問,婆婆既然能做到楊家老太太身邊的大丫鬟,可見還是有些本事的,可是老太太臨終的一句話,就讓她的身份就有些尷尬了,人家夫妻情深,她插不下去腳,再說人家楊夫人有強勢的孃家做靠山,楊員外便是好色也不敢得罪夫人,而婆婆當時的靠山楊老太太已死……這就怨不得她被踢出楊家了,只是丈夫的身世到底怎麼樣呢?肯定還是有些蹊蹺的……
姚謹看著李子軼,見他面沉似水,好似想起他孃的往事不太高興,姚謹便想轉移他的注意力,她忽的又想起丈夫於床第間花樣百出,莫不是也看到過那本黃色書跟著學的?姚謹便問道:“大郎,那《繡像本如意君傳》好看嗎?”
李子軼沒想到妻子忽然問起這個,支支吾吾不肯說,姚謹便說道:“你既然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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