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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華臉上一怔，&ldo;我可以嗎？&rdo;

&ldo;當然可以。&rdo;他這麼說肯定是希望的，&ldo;現在軍方覺得你潛力很大，希望你能投靠他們，你怎麼想？&rdo;

不知道為什麼，方華突然情緒波動起來，他胸膛起伏，幾次張張嘴卻說不上來話，也許不知道怎麼表達，他突然伸出雙手猛地撕開上衣，露出滿是傷痕的胸膛。

那上面有槍傷，也有刀傷，甚至還有異能留下的痕跡，異能是種物質，有腐蝕皮肉的效果，那傷一直好不了，周邊已經泛紅，有腐爛的跡象。

方容倒吸一口涼氣，難以想像他是怎麼熬過來的。

普通人如果小小的擦傷一下都覺得要死要活，這麼多的傷口，他肯定很疼。

他聲音顫抖，幾乎說不出話來，&ldo;這些……都是他們幹的？&rdo;

屋內窗門緊閉，不太通氣，淡淡的血腥味瀰漫。

方容伸出手，小心翼翼摸在那布滿傷痕的胸膛上，&ldo;是不是很疼？&rdo;

方華不太在意的合上襯衫，拉著他的手放在臉上蹭，聲音略帶鼻音，&ldo;不痛。&rdo;

他這語氣動作更像小孩子向大人撒嬌一樣，滿滿的都是依賴。

&ldo;你為什麼不說？&rdo;方容有些心疼，&ldo;是他們先傷的你，對嗎？&rdo;

方華沒說話，他坐到方容身邊，把頭靠在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的清香傳來，熟悉的味道讓他一陣安心。

&ldo;你恨他們是嗎？&rdo;方容沒有拒絕他這個小動作，任由他把腦袋放在肩上。

&ldo;所以你殺人也是因為受傷了是嗎？&rdo;

第18章強了

方華沉默了，他不願意說假話，也不想說真話，所以抱緊了方容的腰，把頭放在他頸間深嗅，姿勢迷戀且依賴。

方容卻不想輕易放過他，他推開方華，正視他的眼睛，&ldo;你回答我，到底是有苦衷，還是真的只是滿足自己的慾望。&rdo;

方華還是不說話，他眼神有些躲閃，就像青春期的少年做了虧心事不敢面對父母一樣，帶著不服氣和鄙夷。

他似乎看不起軍方。

&ldo;我明白了。&rdo;方容有些失落，&ldo;這是你的本能，你根本剋制不了。&rdo;

他擺擺手，有些失望，&ldo;你走吧，去往獸人世界，那裡比較適合你。&rdo;

大吊燈上一串串水晶纓子垂下來，光線迷亂而璀璨，方華猛地站起來，&ldo;我不走。&rdo;

他聲音過大，周身的磁場一陣波動，影響了室內的燈具，那燈一閃一閃，屋內一明一暗，就像恐怖片裡的場景。

方容深吸一口氣，他能聽出方華聲音裡帶了怒火，身體本能激發異能，和周圍的磁場碰撞，所以才會影響了燈光。

安靜的屋內一陣沉默，方華身上散發著陣陣寒氣，在半黑暗的屋裡緊緊盯著方容，那雙眼中不似平常的溫順，反倒有股兇氣。

他終於耐不住本能想要殺人嗎？

方容怕他做出出格的事，畢竟他連自己父母兄弟都吃，倆人的關係也僅僅是飼養員和試驗品而已，遠遠勝不過血脈裡的相連，所以他更加擔心。

應該是哪句話激怒了他。

方容意識到自己剛剛似乎說了重話，就算方華真的是那種人，也不應該他來指責，大概是因為他表面溫順乖巧，所以不自覺就認為他好說話。

可他到底還是野獸，不允許別人對他的生活指手畫腳。

&ldo;方華，從你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