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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生氣了一個小時左右，雲千渺卻還是又&ldo;喬裝打扮&rdo;一番，來到高三的樓層。

所謂的喬裝打扮，就是把路尋鯤給他做的那些越發花枝招展的裙子換一下，換一件低調，樸素，不那麼少女的。

悄咪咪地走到高三巡查一番，最後在廁所之中，雲千渺抓住了李樂。

&ldo;餵。&rdo;雲千渺拉住李樂，&ldo;尿尿要專心，一隻手捧著單詞本，這怎麼尿?&rdo;

正在一邊背單詞一邊尿尿的李樂一臉茫然，差點尿分叉了，連忙收起來，委屈地看了校長一樣。

&ldo;一隻手捧著單詞本，一隻手扶著……不就行了?&rdo;

&ldo;你還開黃腔?!&rdo;推了李樂的腦袋一把，雲千渺十分不講道理。

李樂手捧單詞本，委委屈屈地搖搖頭：&ldo;我沒有啊……不說這個，校長你有什麼事情嗎?&rdo;

&ldo;咳……&rdo;雲千渺輕咳一聲，&ldo;跟你打聽個事情?&rdo;

&ldo;行啊，您問。&rdo;李樂道，&ldo;知無不言，言無不盡!&rdo;

&ldo;還拽些洋詞兒。&rdo;雲千渺撇嘴，&ldo;是這樣的‐‐怎麼感覺，你們對一模成績，一點都不興奮啊?&rdo;

&ldo;啊?&rdo;李樂疑惑，&ldo;興奮啊!&rdo;

&ldo;瞎胡說八道什麼呢。&rdo;雲千渺又怒了，&ldo;你是當我沒見過興奮的樣子嗎‐‐到底怎麼回事，限你三秒鐘之內給我講述清楚。&rdo;

說實話，雲千渺這態度，也並不是知道了什麼。

他就是隨便詐詐李樂。

不過李樂卻似乎真的當了真，他看了一眼雲千渺，想了半天，這才神秘地湊過去，靠近他的耳朵。

&ldo;校長，我跟你說了，你可別跟別人說。&rdo;李樂輕聲道，&ldo;是這樣的，我們有個目標，想拿今年的全市第一。&rdo;

……

這目標，連我都不敢這麼想。

雲千渺神色幾轉，非常複雜，但最後也沒有駁回李樂的意見。

他只是一拍李樂的肩膀，把他往廁所外一推，再怒：&ldo;磨磨蹭蹭的，怎麼上個廁所也那麼久。&rdo;

李樂於一月的寒風中凌亂，實在不知道自己今天招誰惹誰了。

&ldo;他們是這麼說的?&rdo;路尋鯤問。

校長辦公室裡面有個小小的電飯煲，平時路尋鯤沒事的時候，就喜歡用這臺電飯煲給雲千渺做吃的。

前幾天是燉湯，今天換了一下，改成飲品。

便宜的紅茶配脫脂奶粉和木糖醇煮奶茶，茶香和奶香交融，充滿冬天應該有的溫暖氣息，卻不會讓人發胖。

煮好一杯奶茶，路尋鯤端到雲千渺面前，放在他面前層疊的檔案之外。

&ldo;是啊。&rdo;拿起奶茶杯子喝了一口，雲千渺吐了口氣，&ldo;還真是‐‐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全市第一呢，我想都不敢想。&rdo;

&ldo;是嗎?&rdo;路尋鯤輕描淡寫地說。

他坐在辦公桌另一側，翻開自己的速寫本。

一邊勾勒雲千渺燈光下的側臉，一邊畫一件新衣服的稿圖。

不用說，多半又是給校長大人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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