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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位有沙發,夏思樹莫名其妙地產生兩人會在這張沙發上做愛的想法。
她撂下紅酒和酒杯,用啟瓶器將軟木塞取出來後,直接給自己倒了一杯,喝到一半,瞄見沙發旁側的保險櫃,好奇心驅使下,忍不住又朝那邊過去。
保險箱是森冷的鋼鐵質感,最常見的外形,不算大,也就是桌面小冰箱的規格。
夏思樹在保險箱前蹲下,捧著臉看了一會兒,想到西港那幢舊別墅的密碼,於是沒什麼想法地試了自己密碼,開了。
差不多試成功的那一刻,夏思樹也知道這保險箱裡不會放什麼貴重或秘密的東西。
不然用生日做密碼就太蠢。
她抬手拉開,隨後一愣,保險箱內的確不是什麼貴重或秘密的東西,只一些現金和一把黑色的手握式槍枝。
槍枝。
在美的持槍行為並不違法,但在鄒風這裡看見,夏思樹還是突然間有些心頭一跳。
沒別的原因,她只是覺得遙遠,記憶中更多的是他在球場或是圖書館拿著筆翻著書頁,校服領帶系得歪斜的模樣。
她想起來美國之前,剛和尤里娜繼續聯絡上的那段時間,尤里娜給她發過一張照片,是鄒風和一個白人男孩一塊笑著乘一輛車的照片。
尤里娜說那男孩的家族背景曾經和教父方面相關,只不過那個時代逐漸落幕,家族企業也轉型,目前是酒莊生意。
頤和公館往前數三代,是隻要不犯死罪,上面就不會動的存在。
那天尤里娜說了挺多,說即便那已經成為歷史,現在他爸和他大伯的生意做這麼大,鄒洲又是金融圈上的名人,不沾一點灰根本不可能,只能說不犯法,只指明面的那種,但做不到完全乾淨。
「生意哪那麼好做,就我明天去街頭開家包子店,說不準還得遇見小混混為難,報警可以,但這東西難杜絕乾淨,能真的沒後顧之憂,是那邊也得有點門路,讓他從包子店門口路過,還得祝我聲八方來財。」
「正常心態去想就好啦,我去海南的一家夜總會,去過好幾次,到最後一次才知道人地底下還有一層,別人在底下瀟瀟灑灑地玩著,我在上面知道都不知道,知道了也進不去,這些東西就這麼複雜,這麼深。」
說完,尤里娜還挺會揭自己短的來了句:「寶貝不會以為我喜歡你男朋友,就只看上那張臉和身材叭?」
當時夏思樹想了一會兒,帶了點心機女孩意思地挑眉敲著鍵盤迴她:【那邊的地下一層我去過。】
尤里娜問:【藏這麼深?】
夏思樹這才滿意地給她回:【鄒風帶去的。】
那個暑假從西港回來,大學還沒正式開始的那段時間,她在那玩了次賭石,但一個成色好的也沒切到。
nana:【能不能刪掉我。】
回憶完這一段,鄒風剛好從書房過來了,「咔」地抬手擰了臥室的門,就見到夏思樹坐在地毯那兒,面前是敞著的保險櫃,裡面是他隨手放在裡頭的現金和槍枝。
而夏思樹只問了他兩個問題,第一個:「你有持槍證嗎?」
鄒風笑了笑,單手插著兜,「嗯」了聲。
第二個問題,她聲音帶了些正經和嚴肅:「你在美國的這幾年,幹壞事了嗎?」
那時鄒風已經走到了她身前,抬腳將保險箱的門重新合上,不知道出於什麼想法的,勾著唇,垂眼抬手摸了摸她的頭。
「哪來的機會幹壞事?」鄒風說著,給了她一個十分可信的理由:「攢老婆本的時間都不夠。」
夏思樹覺得這理由挺讓人信服的。
兩人那晚的確在那張沙發上做了一次,洗完澡後,夏思樹從浴室走出來。
「這一層的風景是不是更好?」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