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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嗎？&rdo;應竹有些莫名。

&ldo;你別動。&rdo;顧雲山說著，湊近了些，舔了一下他唇畔，&ldo;有一點油星子。&rdo;他聲音很輕，像山腰繚繞著的雲靄，沉浮不定。他面壁時只覺得心中沉靜，可這時也不知怎麼地，他看著應竹的臉孔，看進他漆黑如墨點的眼瞳，竟覺得心跳得愈發快了。焦渴的慾望在他喉嚨裡滾了幾個來回，終化作一個綿長的親吻。

應竹怔了一怔，既而伸手攬住顧雲山的脖頸，他比顧雲山想像的主動多了，甚至還微眯了眯眼睛，與顧雲山的舌頭毫不相讓地糾纏。

&ldo;你又要走了麼？又快要三月了。&rdo;顧雲山低聲問道。

&ldo;先不提這個。&rdo;應竹稍稍平復了一下錯亂的呼吸，又吻了上去，過了一會兒才想起來了似的，手開始在顧雲山的背脊緩緩摩挲，屈膝去蹭他胯間，動作生澀得很，輕一下重一下的，饒是如此，也扎紮實實地將顧雲山的慾念撩了起來。

&ldo;你哪裡學來的花招？&rdo;顧雲山抽了口氣，趕忙制住他作亂的腿腳。

&ldo;不對嗎？&rdo;應竹頓了一頓，理所當然答道：&ldo;我找了個空擋去了趟……嗯，青樓，掏錢僱了兩個人做給我看的。&rdo;

&ldo;……&rdo;

&ldo;你上次說想幹我，我回去想了想，還是得知道怎麼幹，才好配合你。&rdo;應竹偏了偏頭，問道：&ldo;我被他們合夥騙了？&rdo;

顧雲山腦子裡轉過無數個念頭，終是嘆了一聲&ldo;你啊……&rdo;既而壓低了嗓音問道，&ldo;你這麼想被我幹麼？&rdo;

應竹微皺起眉來，問：&ldo;你不想幹麼？&rdo;

&ldo;說不想才是騙你的。&rdo;顧雲山說著，微直起身來，伸手解開拂雨沖雲袍前太極形狀的暗釦，將袍子隨手往地上一鋪，這才俯身去吻應竹的頸側、鎖骨，將那深藍的中衣蹭散了來，一手便向下去解他的腰帶。

&ldo;其實我想過很久你那件道袍的暗釦是怎麼解的。&rdo;應竹環住他脊背，悄聲說道。

&ldo;下回給你試試。&rdo;顧雲山說著，將人用力一帶，便放在了自己鋪展開的道袍上邊。他這袍子雖多金屬飾物，可裡料柔軟又結實，躺在上邊倒也不會難受。顧雲山與他淺嘗輒止地接吻，手有力地履過他衣底溫熱的肌膚，自胸膛探索至腰側。他的手掌上生了不少劍繭，摩挲過後腰的肌膚，便要激起一層細細的癢意。應竹本能地繃緊了身體，手一瞬便已握到了身旁的佩劍，卻又立即放了開來，反倒是將顧雲山腦袋勾了下來，道：&ldo;別弄了，癢得很。我外袍裡放了那種脂膏，你去拿。&rdo;

&ldo;你倒想得周到。&rdo;顧雲山一愣，卻不肯走，只就勢親了下去，在他喉結處舔咬。應竹悶悶地哼了一聲，緊按在顧雲山肩頭的手握緊又鬆開，便聽顧雲山輕笑了一聲，道：&ldo;你放開我，我去拿。&rdo;

言罷果真側身去夠被應竹搭在旁邊青石上的外袍，手腕輕震，便將那衣裳一甩，兜頭罩在應竹腦袋上。應竹視線被阻，還未開口問得什麼，也看不見誰勾掉了他的褲子，只轉瞬間便覺下身落進了潮濕溫熱的地方，強烈的快感自那處直抵腦中，叫他猝不及防地叫了一聲：&ldo;雲山？&rdo;

顧雲山他自下而上舔過愈發硬挺的陽物，間或含住那頂端。應竹自瀆都少有，哪受過這樣的陣仗，只一下便弓起身來，手往下插過顧雲山的髮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