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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索冷冷一笑,伸手搭上褚銳的肩,看著罕地亞,語調頗有深意:&ldo;他並不是一個普通的翻譯。&rdo;
是啊,我還是個保鏢,確切地說,還是個俘虜,褚銳想,但並沒有說出口。
&ldo;哦……是這樣。&rdo;罕地亞看了看黑索,又看了看他,不知所謂地笑了笑。
&ldo;抱歉,我們先走了,晚宴上見。&rdo;黑索向罕地亞微微頷首,輕輕拍拍褚銳的肩膀,&ldo;我們走。&rdo;
黑索的住處在頂樓,褚銳跟著他上到二樓拐角便停了下來,打算回自己的房間。發覺他沒有跟上來,黑索也停了腳步,說:&ldo;跟我來一下。&rdo;
褚銳只好跟他上了樓。
黑索的房間是個套間,很大,外間是會客廳,裡間是臥室,中間隔著一道厚重的幔簾。
一進房間,褚銳就發現會客廳一角的寫字桌上放著黑索的記事本,上面,是那串沉香木佛珠。
他居然到哪兒都帶著它,褚銳詫異地想,可見這位高僧在他心目中絕對地位與眾不同。
&ldo;坐。&rdo;黑索指了指沙發,褚銳坐下了,他脫下軍裝,拿下衣架上掛著的靡月族外套,一邊穿一邊問,&ldo;你今天跟侍應問過電話的事?&rdo;
褚銳心中一驚,沒料到這麼快他就知道了,看來即使在日不落以外的地方,也時刻有人監視著他。
氣餒加上怨憤,他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只能默然。
見他預設,黑索又問:&ldo;你想給誰打電話?據我所知你父母親都去世了,也沒有其他親人。&rdo;
&ldo;一個朋友。&rdo;看來還是太高估自己的地位了,說到頭,他不過是個俘虜,想到這個褚銳的語氣不由自主冷了下來,&ldo;抱歉,我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凡事事先都應該先取得您的同意。&rdo;
他說的是&ldo;您&rdo;,黑索敏銳地感覺到了這個變化,以及其中蘊含的失望與憤懣,適可而止地結束了這個話題,說:&ldo;晚上七點有晚宴,除了狼牙巡邏隊今晚執勤的五個哨兵,所有人都要參加,你也是。&rdo;
&ldo;是。&rdo;褚銳機械地回答。
&ldo;你的座位在我右側,不要忘了。&rdo;
&ldo;是。&rdo;作為黑索的保鏢,他一向都在這個位置。
&ldo;我最近身體不太好。&rdo;黑索說,接著解釋,&ldo;慢性胃潰瘍,不能過度飲酒,但按p國的風俗,晚宴上可能需要跟他們的官員應酬一下,所以……&rdo;
&ldo;我會替您代酒的。&rdo;褚銳公事化地說。
&ldo;罕地亞要你加入反對黨?&rdo;大概是為了讓氣氛緩和一下,黑索換了個話題。
&ldo;是的。&rdo;
&ldo;他之前也向我提過。&rdo;黑索說,&ldo;上午會談完畢的時候,他想跟我要你。哦,p國的所有制很獨特,一些大家族的下屬或者家奴沒有人身自由,他對我們的關係有所誤會,所以才會提這個要求。&rdo;
&ldo;哦,這個……我聽過。&rdo;p國至今等級制度嚴格,存在人口買賣的現象。
&ldo;我並沒有答應他,大概他還有點不死心,下午才又來找你的吧,他對你確實有好感。&rdo;黑索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冷淡平靜,但褚銳感覺得到,他心裡其實很不慡。
&ldo;我已經拒絕了他。&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