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懷慶:我與臨安你只能選一個(第1/4 頁)
「許七安!」魏淵咬字清晰,端正了神色。
元景帝顯然不關注一個小銅鑼叫什麼名字,他看了眼魏淵,有些意外這位大宦官如此鄭重的語氣說一個銅鑼的名字。
「是個可造之材,小旗官和周赤雄的案子就是他給查出來的,火藥出處也是他點明的。」元景帝喝了口茶,低頭看著棋盤,邊落子,邊說道:
「這麼多天過去,他那邊有什麼進展,聽劉公公說,那小子早出晚歸,記錄的宦官尋都尋不到他。」
「還真有些發現,」魏淵順著這個話題說下去:「太康縣的趙縣令,昨日凌晨死於府衙地牢。」
元景帝點點頭:「陳府尹已經稟明此事。」
魏淵繼續道:「死因自然,沒有外傷,也無中毒,更非窒息等其他外在手段。要麼是道門陰神,要麼是東北的巫師所為。」
砰元景帝指尖的白子摔在棋盤上。
烏髮濃密,僅是眼角有魚尾紋的皇帝,無聲的靜默了數秒,笑著拾起那枚墜落的棋子,丟入棋盒,說道:
「下了這麼多年,沒一次能贏的,無趣。」
魏淵起身,作揖。
元景帝這才扭頭看向太子,問道:「聽說前日靈龍忽然發狂,將臨安掀入湖中?」
太子低頭,回答道:「當時臨安騎乘靈龍在水面嬉戲,是懷慶吹了聲口哨,驚擾了靈龍,這才將臨安掀入水中。」
太子和臨安公主是一母同胞,懷慶公主使壞欺負臨安,他身為嫡兄,這麼說是沒有問題的。
實事求是,但在內心稍稍偏向臨安,在父皇眼裡,這是一種「簡單」。
接著,太子補充道:「但有一點兒臣始終在意,卻沒有想通。」
元景帝頷首道:「靈龍反應過於激烈。」
除了身為天子的自己,靈龍對皇子皇女差不多是一視同仁,包括太子。
太子也好,皇子也罷,只要沒登上九五之尊的寶座,本質上是一樣的。
「父皇,不止如此。」太子說道:「靈龍不但甩開了臨安,它頗為興奮的遊向了懷慶,甚至以頭撞岸,趴伏在岸邊等待懷慶騎乘。」
元景帝的瞳孔裡驟然迸射出犀利的光芒,死死盯著太子:「懷慶騎乘了?」
太子搖頭:「奇怪的是,當懷慶打算騎乘時,靈龍卻異常抗拒的逼退了懷慶。」
聽到這樣的解釋,元景帝皺了皺眉,思考片刻,道:「擺駕,朕要去看一看靈龍。」
元景帝坐著龍輦走了。
太子和魏淵跟了上去,進轎之前,魏淵隨口問道:「殿下,當時除了懷慶公主,身旁還有誰?」
身邊的宦官掀開轎簾,太子沒有立刻鑽進去,回頭應答:「巧了,魏公手底下的那位銅鑼也在。」
許七安魏淵愣在了原地。
於太子而言,一個小小的銅鑼沒什麼值得在意,會記得他,純粹是因為那半首詩實在令人驚艷。
不然,懷慶的心腹那麼多,太子可懶得記一些無關緊要的嘍囉。
想到這裡,太子掀開簾子,發現魏淵依舊站在原地。
「魏公不去嗎?」
魏淵這才反應過來似的,也跟著進了轎子。
太子沒有放下簾子,笑著說:「不過那銅鑼著實有趣,本宮怎麼也沒想到,區區一個銅鑼,竟有如此詩才。當日我們在湖邊擺宴,他為了替臨安解圍,竟現場作詩。」
太子這是在告訴我,我手底下的這個銅鑼,已經是懷慶公主的人魏淵不甚在意的笑了笑,反而是最後那句話引起了他的興趣,也掀起簾子,道:「他又寫了什麼詩?」
不管是「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還是「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在飽讀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