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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要我打電話給李總嗎?」我抬眼看她。
她深吸一口氣,馬上露出微笑道:「好的,淡一點的妝是吧?」
我才低下頭開始看新改的劇本。
對他們是新劇本,對我來說也同樣。
前世的劇本是這樣的,我獨自坐在教室靠窗的地方轉筆裝酷,憂鬱地眺望遠方,宣鈞走上天台折了個紙飛機往外拋,危樂成在搞《灌籃高手》揮灑汗水,紙飛機飛過他,又飛過一邊看著書一邊走過林蔭道的凌寅,落到地上,再被李頌騎著腳踏車帶起的風重新飛起。
之後再穿插好幾段我們在空教室、操場、教學樓門口等等地方跳廣場舞的片段,從此成為我們就算埋在土裡也要爬起來刪掉的黑歷史。
我也搞不懂為什麼我的設定是坐在教室裡轉筆,我的臉2秒,轉筆3秒,加起來一共5秒的鏡頭,光是紙飛機的鏡頭就是我的好幾倍了。
再看新劇本,改了,好像又沒全改。
這次輪到我扔紙飛機了,還是那個教室,這次光是我疊紙飛機的鏡頭就有好幾秒。
我在窗邊看見了騎著腳踏車叮叮噹噹經過的李頌,對著他送出了紙飛機,李頌卻沒有注意到,反而對著正在打籃球的危樂成按響了車鈴。
宣鈞還是酷哥人設,單手把書包拎在背後,踹開天台的門,從高處俯視紙飛機的軌跡。
紙飛機被風送到李頌的身邊,卻被面無表情捧著書經過的凌寅伸手截住,與此同時危樂成的三分球投進了籃筐,在歡呼聲裡,他抬頭看向了天台上的宣鈞。
最後我們五個人一起站在天台,背對著鏡頭,一起對著夕陽投出五個紙飛機破壞環境。
看完劇本,我只想說,編劇一頓到底吃了幾個郭敬明?到底是怎麼寫出這種纏綿悱惻又狗血爛俗的劇本的,這是什麼我愛你但你愛他而他又不愛你的劇情,你擱這拍《換乘戀愛》呢?
但是時間有限,又是補拍,也不可能再重新改了,反正我的鏡頭夠多,也算勉強完成了目標。
要我補拍的鏡頭就是站在教室跟傻逼一樣地摺紙飛機,總共折了五個,全都中道崩殂,飛了兩米就掉下來了,真不爭氣。
導演委婉地表示我折的紙飛機有點不太上鏡,到時候效果可能不太好。
我又掙扎著折了兩個,一個比一個爛,最後我惱羞成怒,問導演:「不能用特效嗎?」
導演:「……」
看起來他很想罵我,還是算了。
宣鈞看不下去了,袖子一卷,說:「我來吧。」
我喜上眉梢,說:「手替,手替總可以了吧!」
導演可能想問我你算個什麼東西拍個v還要手替。
危樂成擠開宣鈞,笑吟吟地說:「那哥給你折一個,保證是整個學校最漂亮的紙飛機。」
你他嗎逗你兩歲侄子呢?
凌寅在邊上已經開始折了。
只有李頌坐在椅子上,一下看看這個一下看看那個,茫然地問:「折個紙飛機而已,至於這麼卷嗎?折得好又不給加工資。」
你懂什麼,這可是男人之間的競賽。
我覺得自己已經很男人了,就不跟他們比了,免得說我欺負人。
危樂成摺好了一個,確實非常漂亮,花裡胡哨的,上面的褶子都快趕上我七十歲爺爺的了,拿到幼兒園去一定能獲得無數羨慕的目光。
但是,怎麼說呢,這個紙飛機跟他人一樣中看不中用,也就比我飛得遠一點,直接一猛子扎到地上去了。
我和危樂成面面相覷,他平靜地解釋道:「我沒有哈氣,這個不算。」
你以為你這一口是仙氣嗎?
說話間,宣鈞已經摺好了,他的